若谷直起腰抬起白嫩的手指,手法轻盈细腻的将针一一拔出,席老师只觉身心舒展,仿佛每寸肌肤都在享受着这份从内心深处散出的安宁和自在。
银针全部拔出,她站起身拉着若谷的手,自肺腑的感激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以前我病没个三五天都缓不过来,没想到这次会好这么快。”
若谷面不改色将银针收好,她一脸温和道:“针灸疗效虽快,但药才能起到巩固的作用,您可不能忽视。”
席秀兰忙不迭的点头,“我听你的按时吃药,可这诊费要怎么算?”
若谷不疾不徐道:“这又不是在我诊所,您是渊哥的朋友,我也就顺手帮个忙,哪能收诊费啊。”
席老师正色道:“你救了我一命怎么能不收呢,又不是只今天麻烦你,明天我还要施针,后续还得找你复诊,你不收诊费我怎么好意思去。”
若谷态度坚决道:“您要是给诊费,那我明天就不给您施针了,诊费算不得什么,日后渊哥有做的不周全的地方,您多提点两句我就感激不尽了。”
席秀兰微微一怔,继而笑了起来,她赞叹道:
“难怪余渊这些年走的这么顺当,有你这样的贤内助,他想不迹都难,你这话我记下了,日后但凡有我能出力的地方,我一定不吝啬。”
若谷微微颔,她柔声道:“那您再缓一会儿,我先去渊哥那边。”
她偶尔来片场一趟,总得四处看看,席秀兰并未留她,目送若谷离开后,她方才坐下喝口水。
廖定民跟在若谷身后,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了,老板娘这才来多久,竟能让席秀兰欠下这么大个人情,她可是圈中背景最神秘的席老师啊。
廖定民迫不及待想把这消息告诉渊哥,他都不敢想,若是前些年老板娘露面,是不是能带来更多的人脉资源。
他越想越觉得傅娟不是个东西,她简直就是渊哥展路上的绊脚石,若不是她从中作梗,这夫妻二人强强联合,只怕若渊现在已经是庞然大物了。
若谷并未在意廖定民怎么想,她过去时,余渊正好拍完最后一组打戏,正跟陈导在看成片,他看到若谷忙迎了上去,牵着她手道:“你忙好了吗?席老师没事了吧?”
若谷点点头,轻声道:“明天再给席老师针灸一次,她再喝些药巩固就没事了。”
余渊从不质疑她的能力,并未觉得惊讶,廖定民走到余渊身边,悄声将席老师方才说的话告知于他,余渊闻言眸色深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压低声音道:“你不用事事替我打算,外面的事我来操心就行。”
若谷看着他笑了,不甚在意道:“咱们夫妻一体,有些事不用分这么清楚,不都是替夕夕打工么。”
余渊被她这话逗笑了,他轻叹道:“你这话说的也没错。”
在他看来,若谷话里有更深层次的意义,她会跟他永远在一起,因为两人要共同守护女儿成长。
余渊不介意若谷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只要他们家的不散,哪怕父凭女贵他也开心。
若谷眉头微蹙,她过来并未看到女儿身影,好奇道:“怀夕去哪了?”
陈导站在旁边就等着她问这话呢,他伸长脖子抢答道:
“怀夕觉得古装造型很好看,所以想客串玩玩,她去换衣服了,陈大夫,我们剧组服化道请的都是业界最顶尖的设计师,古装衣服很漂亮的,你要不也客串一下,就当是拍个写真?”
若谷决定的事旁人很难说服,她眼神如春风拂过,满溢着柔和与温暖,轻声道:“多谢陈导好意,我就不必参与了,怀夕小孩心性,若是戏份不重的角色,她爱玩儿就让她玩儿吧。”
陈导虽有些失望,却也有心理准备,他苦笑道:
“这样讨喜的角色,别人求都求不来,也就你们夫妻百般嫌弃。”
若谷倒不是嫌弃,就是觉得没意义,她侧过头正好看到怀夕穿着素色襦裙走了过来。
她此刻的装扮与在府里时无异,若谷看的有些恍惚。
怀夕看到镜中的自己时也深感诧异,这分明就是她原先那张脸,这身体又与她高度契合,说不定她与原主本身就是同一个人。
若谷面色有异并未被人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怀夕身上了,陈导最是高兴,他激动道:
“真不得了啊,刚才怀夕走路那仪态,就跟真正的古代大家闺秀一样,你这算是本色出演了,余渊,你们夫妻俩怎么养女儿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有气度,将来长大肯定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