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多了,你也别为我忙了,明天还得去片场拍戏,你洗个澡早点睡吧。”
余渊微微颔,他轻声道:“你先去洗,衣帽间有给你准备的新衣服,你去挑自己喜欢的穿,我看看怀夕那有没有事。”
男人若真心把女人放心上,事事都想的妥帖,压根不用她操心半点,她若是少不更事,或许还会感动,现如今坦然接受已是极限。
她轻声嘱咐道:“你让怀夕早点休息,别看书太晚,这丫头有些不知节制。”
旁人家孩子逼着盯着让其看书,他们家却恰恰相反,余渊笑着答应,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出了房间。
衣帽间就在房内,若谷推开门看到衣服整齐有序的摆放着,数量之多让人啧舌,款式都是若谷常穿的那几种,她浅浅看了一眼,而后心无波澜的转身离开。
当经经济能力达到一定程度,钱就不算什么了,若谷本身就不在意那些身外物,再怎么昂贵,也不过是穿在身上遮羞的,她并不在意。
待她洗漱好余渊还未回来,若谷将大灯关上,给他留了盏小夜灯,而后才上床睡觉,其实不仅怀夕坐车累,她也觉得很疲惫,躺上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若谷感觉身侧的床微微凹陷,她的腰肢被结实有力的手臂搂住,后背贴上了温热的胸膛,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余渊将她搂紧,满足的叹息一声,贴着她耳畔悄声道:
“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会慢慢弥补修复,只要你不将我逐出家门,我愿意用我的全部来换取你和夕夕的笑容与幸福……”
若谷在听到他的话后,意识猛然清醒,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抽离,心间陡然一松,浑身充斥着释然的愉悦。
若谷感觉到原身执念慢慢消散,她的爱就像流星,转瞬即逝,余渊得到时不加以珍惜,而今它已在无尽的夜空中消逝殆尽……
若谷没来由的同情他,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错过的是什么……
这一整晚余渊都很老实,两人静静地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天不亮他就蹑手蹑脚的起床了,看着若谷娇憨的睡颜不舍移开目光,他还有戏要拍,偶尔离岗还能接受,若是耽误整体进度,他自己都会过意不去。
临走前他俯身在若谷额头留下一吻,廖定民正等在楼下,见他下来,乐呵呵道:“渊哥,咱们不用吃剧组早餐了,家里有现成的,吃了再走吧?”
余渊抬手看看表,他皱眉道:
“今天的妆造比较费时间,在家吃耽误功夫,让杨姐帮忙打包带着在车上吃吧,你把我送去再回来,不用在那守着。”
开车到片场十分钟左右,并不影响廖定民回来吃早餐,廖助理自然没有意见。
杨姐是很有分寸感的人,不论余渊夫妻俩对她多好,她始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等余渊开口,她已经将早餐装好了。
余渊接过早餐温和道:“家里辛苦杨姐多照应点,如果她们娘俩闲着没事干……你们就去片场看我拍戏。”
杨姐笑着点头,温和道:“夕夕对拍戏很好奇,肯定是要去看看的,您安心工作,有我跟小廖在家不会有任何问题。”
余渊对他们很信任,临行前他抬头朝主卧的窗户望了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糟糕透了,他与若谷恋爱时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其实余渊起床离开若谷都知道,她装睡不想花精力应付他,没了原身的执念作祟,她有种放飞自我的感觉,虽然这种状态不能持久,但有片刻喘息也是好的。
同她状态不一样,怀夕是真的处于兴奋中,她跟当下同龄人并没有太大区别,她很享受被父母呵护宠爱的生活。
若谷将她的状态都看在眼里,思索着余渊到底比山阳伯强些,在府里她那般厌恶他,都能周旋那么多年,如今又有何不能接纳的呢?女儿开心她就快乐,这点毋庸置疑。
若谷想通后心胸开阔很多,杨姐敏锐的觉察到她情绪的转变,试探道:“太太,夕夕不是一直想看怎么拍戏的么,咱们反正也没事,要不去先生剧组探班?”
怀夕一听眼睛亮了,她期待的看向若谷,廖定民适时的说道:“片场拍摄的时候都会清场,外面人进不去,不会有照片泄露,嫂子完全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