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轻轻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夫君,我与你所想全然不同,我坚信宁贞儿会对我坦言相告。”
君墨泠眉头微蹙,神色间明显没有沈若汐那般乐观。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为夫对宁贞儿着实没有半分好印象。一直以来,我都难以接受她的做派,实是不知这女子整日究竟在想些什么,根本无法予以信任。”
沈若汐浅然低笑,缓声道:“夫君,看人不可过于片面。
想当初,我亦对宁贞儿厌恶至极,总觉着她高高在上,对任何女子都满是瞧不起的神态,仿佛在她眼中,我们如同蝼蚁一般,还隐隐带着怒其不争的意味。
然而,自那次从战场归来,她仿若脱胎换骨。
其实,她所言不无道理,凭何你们男子能够三妻四妾,却要让我们忍耐?
我们又为何不能三夫四妾?说到底,我们女子究竟比你们男子差在何处?
只是我有幸寻得夫君你这般一心一意之人,自然不会有她那般想法。但她如此想,也并非有错。
且从与她合作做生意以来,在钱财之事上,她从未让我们吃过半点亏。
仔细想想,我们不过出了些钱财,一应事务皆是她在操持,可我们却能获取如此丰厚的红利。
再者,从与她的交谈中,我能从字里行间感觉到,她不仅没有对我有丝毫轻视,甚至还心怀崇拜。
她能与我倾诉诸多知心话语,夫君,我信她。所以,我们万不可欺瞒于她,应当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毕竟朋友之间当相互信任。”
“朋友?”
君墨泠眉头紧蹙,满是疑惑。
“要不我们打个赌,瞧瞧她是否会将找到的东西交予我们。”
沈若汐提议道。
君墨泠沉思片刻,应道:“娘子,打就打,只是不知这赌约如何?”
沈若汐一时也未想到合适的,半晌后才说道:“先欠着,夫君你可以先说。”
如今沈若汐怀有身孕,诸多事不能为之,君墨泠眼珠一转,狡黠地说道:“若是为夫赢了,娘子也欠着,待日后我再讨。”
沈若汐瞧他这般,便知其心思不单纯,不过她心中笃定,这一次自己定然会赢。
宁贞儿与邢渊竟也打起了赌。宁贞儿信誓旦旦地说道:“你相信不相信,我若将这个方子给沈若汐,她若看出了什么端倪,想要有所行动,她定会与我说。”
邢渊自然是不信的,在他看来,沈若汐要做的东西必然是为了对付皇上,又怎会对宁贞儿吐露半分?
这绝无可能!于是,两人就此立下赌约。
然而,这二人倒是无所顾忌,赌约既成,私下里却只想着在床上折腾对方,以泄心中的胜负欲。
为了验证各自的判断,宁贞儿带着邢渊来到了战王府。
临行前,宁贞儿再三叮嘱邢渊,让他安静地站在自己身边,绝对不允许与沈若汐生任何冲突。
邢渊应下,他又不是傻子,深知在战王府若暴露了自己,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再厉害,也难以抗衡人家府中的众多暗卫和护卫。
此次前来,他只为瞧瞧沈若汐是否真如宁贞儿所说那般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