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thronos看着女孩,明知道他是吸血鬼,竟然没有吓到要逃,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谎。
行吧,那就看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他步子后退着,在月色照不到的黑暗中隐去。
ling看他连门都没开就这样消失,更加不安,这岂不是意味着他随时可能出现在她面前。
那她的圣水和十字架怎么办?ling看了看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个隐蔽的藏匿点。
还有他刚刚的问题,她该用什么理由回答他?
ling的手在枕头下握紧了那枚十字架。
伯爵暂时没有让她死,还将她的伤口复原,说明他可能暂时不想要她的命。ling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就凭刚刚吸血鬼伯爵所展现的力量,她就知道,她这次别说杀了他,反而还会赔上自己的命。
她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没睡好,直到凌晨,ling听见窗户外有东西拍打玻璃传来响声。
拉开窗帘,太阳还没出来,天空蒙蒙亮,教会的白鸽停在窗外,歪头看着她。
ling想开窗将白鸽放进来,但是拉了半天窗户的栓,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她都这么用力了,窗户连一点晃动都没有。
“想开窗?”
男人的声音再次毫无预兆地响起,她的后背抵上一个宽阔的胸膛。看见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绕到了前面来,仅仅是张开手掌,窗户就自动开启。
她动都不敢动,皱眉看着那只白鸽,希望它赶紧飞走。
白鸽扑棱着翅膀,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正要飞开,突然被那只手握住。手指逐渐收紧,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鸽子的脖子,他问:“教会有什么想知道的?还是他们仅仅想来关心关心你?”
ling想再次装傻,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才够谨慎。
“不说吗?”
他问。
ling细声细气:“没有,我不知道,我不是天主教徒。我只是听见这个鸽子一直在窗户外面啄玻璃,想看看而已。”
男人啊了一声,语气一副了然的模样,ling看见那只手下一秒就轻松地拧断了白鸽的脖子,尸体在他手里化成一阵烟雾消散而去。
她紧张地后背都在发汗,不知道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拧断她的脖子。
太阳从地平线上涌出来,日光像是金剑直刺而来,在ling感受到皮肤发烫皱缩的那一秒,面前的窗户立刻阖上,窗帘骤然拉起。
她从男人的胸膛里滑倒,瘫在地上剧烈地喘息,喉咙干得像是在冒火。
“这一点日光就喘不上气,”
thronos垂首看着捂着脖子的女孩,“教会会继续相信一个变成吸血鬼的女人吗?”
ling猛然抬头看向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中只有冷漠。
“我…什么时候?”
她不知道怎么连自己都成了吸血鬼,那她拿着十字架为什么没事?
thronos看着面前这个过于脆弱的后裔,愈发觉得自己不该把她变成同类,太过麻烦,他懒得解释:“好好想想你的出路,到底该怎么选。”
ling看着他说完就消失于眼前,像是鬼魂一样游荡在这个古堡中,来去自如。她咬了咬牙,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去找水。
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房间里的柜子上就摆着一壶水,她连倒在碗中都顾不上,闷头开始喝。
喝了很久,还是照样感到干渴,喘气也越发困难。
这古怪的身体反应,他肯定知道为什么!
ling扫视着房间,断定这个男人肯定专门有一双眼睛用来盯着她。
她不能什么都没干成就这样渴死在这,哪怕真的变成吸血鬼,她也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死去。
“我想好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叫唤。
话音刚落,男人就站到了她面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