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看她磨磨蹭蹭地,好半天才将外面一层脱下来,脱里衣时更是忸怩了半天,脱完后一手遮住下面,胳膊护着胸。
“手放下。”
他说。
水苓听见脸红得不行,慢慢将手放下撑在榻上。
接着灯笼的光,徐谨礼看着她身上,有一些被束缚勒出红痕,还有两处因为磕碰而弄出的青紫,别的不是受伤留下的痕迹。
“转过去我看看。”
水苓手捂着心口,将长发捋到前面来,等他看了一会儿回头怯声问:“好了吗?”
徐谨礼走过来将她抱在怀中,手覆盖在那些红痕和淤青上,手掌擦过痕迹尽除。随后头埋在她的颈间,叹了一口气。
“冷不冷?”
水苓抱着他,顺了顺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说:“不冷。”
徐谨礼抬起头看着水苓,灯笼映照出的光将二人的影子拉长,逐渐的,女孩的影子被吻上。
这个吻绵长温柔,水苓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吻化了,心里像春天里漫山遍野开出花。
唇分开的那一刻,徐谨礼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缠绵怜惜,继续吻在她的额头、脸颊、肩头。
“……还好你没事。”
他的头搁在水苓肩上,手环住她的腰,垂眸闭上眼睛安静抱着她。
没有想过新婚不久的妻子会面临这样的危险,徐谨礼在发现她失踪的那一刻,血管都像在体内炸开,心脏在胸腔中挤着发疼,脑内轰鸣。
想想还有一丝后怕,如果他去得不及时,她会遭遇什么,甚至他都不敢去设想这个可能。
“苓儿,往后我带你修炼好吗?我想等你……等你一同渡劫。”
水苓作为狐狸既已人形,只要修炼方式得当,也能升仙。徐谨礼现在一直压制着灵力,放慢了修行的速度,就是想等着她一起。
狐妖的修炼期限要比人长很多,不过这也是好事,徐谨礼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妻子朝朝暮暮。
“好啊。”
水苓答应得很干脆,她想着等徐谨礼差不多要渡天劫了,她就恢复真身,和他一起回到天界去,刚刚好。
徐谨礼听到她很快答应,抬起头看着她:“当真?”
水苓笑着圈住他的脖颈,蹭他的脸:“真的呀,想和夫君一起。”
徐谨礼心中升起暖意:“好孩子……”
他心中有了打算之后,拉着水苓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息:“宝宝,以防万一,我给你一个护身咒好不好?”
“什么样的啊?”
水苓好奇。
“在你有危险的时候,这个阵法会被触发,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开。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给你。”
“听上去挺好,下次有意外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徐谨礼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摇摇头:“没有下一次。”
说完之后,他与水苓十指相扣,额头相抵,默念咒词。一圈银白色的光芒围着水苓打转,徐谨礼念完,食指中指并拢点在她额头,光芒收拢于那一点,水苓睁开眼歪了歪头,意外的没什么感觉。
“已经好了吗?”
她问。
徐谨礼点头:“嗯,正常情况下,它都不会被触发,所以你感觉不到。”
“那有什么我能感觉到的,您能给我的咒术吗?我想要。”
水苓很想徐谨礼留给她一点什么,只要是他给的,什么都好。
看她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徐谨礼笑着吻上去。
水苓乖乖张口和他唇舌交缠在一起,然而她吻着吻着就能感觉到一股灵力从徐谨礼口中渡过来,这股力量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心跳加速、浑身发软。
难得她会退后一步,惊奇地问徐谨礼刚刚做了什么。
“这种术法叫做取息之术,可以摄取他人灵息,刚刚我是反过来使用将灵息渡给了你。”
他语气和缓,在她耳边笑笑,低声说道:“往后…我会教你怎么用我。”
水苓听得脸红,明明只是教个术法,却怎么说得这么…这么……浪荡。
徐谨礼在天界的时候也不这样啊,她好难为情。
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着寸缕地坐在他怀里,而徐谨礼衣冠齐整,仪表堂堂,水苓愈加羞耻了起来。
看出她不好意思,徐谨礼将她放在床上,开始宽衣解带。
徐谨礼一般都是哄着水苓帮他脱,难得看他自己脱一次,水苓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直望着他。徐谨礼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水苓只是看着他简单脱个衣服,就已经觉得脑袋晕乎乎,巴不得变成狐狸围着他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