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穿上睡裙,重新对着摄像头,“您已经到了莫斯科了是吗?”
徐谨礼点头:“是,来这里找我同学办点事。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安神的东西有用吗?会不会做噩梦?”
水苓趴在床上对着镜头,头枕在胳膊上看着他:“有用的,我最近睡得很快,不会那么容易醒。”
徐谨礼看她趴在枕头上时挤出的乳沟,自觉垂眸:“好,有用就好,我估计明后天就会从俄罗斯回来。”
水苓歪头看着他:“好,我等您回来。”
徐谨礼朝她看一眼,女孩眼睛亮亮地笑着,胸已经快贴到屏幕上,她说:“想您,哪里都想。”
这句话成功让徐谨礼的欲望抬头,他唾弃了一下自己随后说:“我会很快回来的,先晚安,你好好休息。”
视频挂断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捂着脸皱起了眉。他是在对自己的女朋友还是在对自己的妹妹发情?不能接受她是妹妹,却对她的身体有反应,这和精虫上脑的人渣有什么区别?徐谨礼走向浴室,一边疏解欲望,一边忍受着胃痉挛。第二天下午,伊戈尔就把他要的资料都给了他,并给他看了他们整理的十七位高层的电子版曝光贴,已经在热搜上居高不下了。你不得不承认,俄罗斯黑客确实不拖泥带水,效率惊人。徐谨礼看着那些披着所谓艺术家、政治家、经济学家、演说人皮的禽兽被无数网民声讨谩骂,表情漠然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资料:“帮我确定他们之中谁和这个人拍过视频。”
他拿出赝品的照片给他们,按照他们对于“展示”
的癖好,如果对她下过手,肯定会有视频的存留。伊戈尔拿过照片递给了一个小伙子,小伙子扫描之后,立刻开始不断刷新核对。“下面是暗网的事。明天中午以我父亲的名义公开悬赏所有高层的人头,资金我会加注。同时匿名悬赏他们和我父亲的各部位人体器官,二倍加注。这之后所有的悬赏结果动向都实时汇报给我。”
伊戈尔震惊地看着他:“你是要……”
徐谨礼平静地说:“让他们互相残杀,活在被追猎的恐惧之中,这已经是我对他们的仁慈。”
伊戈尔看着他,表情凝重:“特罗诺斯,你……你还好吗?”
徐谨礼摇摇头:“不那么好,但是复仇能使我平静。等他们的器官被挂在网上,有人找我支取报酬时,我或许才会好一点。”
伊戈尔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会儿要喝一杯吗?”
徐谨礼婉拒:“算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的爱人还在等我,我赶时间。”
“好吧好吧,唉……老朋友,这次见你,你变了很多。”
徐谨礼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是吗?”
他笑笑,嘴角弯着,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找到了!”
那个有着虎牙的少年把资料和视频调出来,高喊着。他们走过去,徐谨礼看着屏幕上那个金发男子,正是常壬骁之前和他提过的那个外国艺术家。徐谨礼的眼中涌动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恨意,他眯起眼笑着:“啊,让我找到你了……”
“好了,你们忙,我要去打个电话。”
徐谨礼快步走到工作室外面去,翻了翻通讯录列表,找到一个单字命名的联系人,拨了过去,两分钟后,电话被接通:“乔,好久不联系。废话不多说,佣金十二亿,帮我抓个人……要活的,我要见他………就在索马里,我会来找你。”
乔是徐谨礼在亚马逊雨林探险时偶然遇见的男人,曾以为他也是去探险,后发现对方是潜伏在那追杀一个毒枭,真实身份是雇佣兵组织里的二把手。徐谨礼曾出于探险同伴的目的加了他,帮过他一点小忙,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联系。他当天晚上搭乘快十个小时的航班回了沪上,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进卧室时水苓还在熟睡。徐谨礼坐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她柔软的脸颊和细软的发,女孩眉头皱了一下,抖了两下,随后被惊醒,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他。徐谨礼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别怕,我在这,别怕……”
水苓起身过来拥抱他,在他怀里蹭着:“……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在你要醒之前。”
徐谨礼顺着她的背,“乖乖,等事情结束,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水苓点点头:“嗯,好,我听您的。”
她下意识循着他的嘴唇去吻他,徐谨礼偏过了头,被她吻在脸颊上。他意识到这可能会伤害到水苓,回头看她。女孩的眼中没有委屈,只有怜惜,她在怜悯他,怜悯他的懦弱。徐谨礼闭上眼,想起曾和她一起谈及《红字》,自己又何尝不是丁梅斯代尔那样的懦夫,终于,子弹回头打在了他自己身上。罪被她的宝贝受了,红字a烙在她身上,自己却躲在暗地里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挣扎,然后还将这些标榜为道德。他辜负她太多,以前是七年,后来是遥遥无期的那个结果。徐谨礼沉默地纳她入怀,感受她的体温和爱人的心跳,又陷入愧疚和自我谴责。——————————————————全球黑客实力最强的是:以色列、美国、俄罗斯(俄罗斯的黑客更偏向实用主义,专业性很强,不像是欧洲那种图好玩钻空子的类型。比起美国黑客,他们好像有点太低调了,其实实力不容小觑,曾盗走全球十二亿用户账号密码的实力还是很猛的。我国红客和白客其实也有超级大牛,不过比起这些国家的来说,整体实力确实差了那么点,没办法,教育问题。)thronos(特罗诺斯):希腊语词根,意为“权威,宝座”
,象征着责任和权力的平衡,私以为这个名字和徐谨礼很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