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蹙眉:“神经病,你道歉g嘛?”
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还是抱得紧一点。
隔天早上,胡笳不肯起床。
她要再睡一会,让阗资过十分钟再来叫她,
阗资放她赖了半小时,她还不起,他便坐到胡笳边上,挠挠她的脚心。
她呼哼一声,缩在被子里猛翻了个身,仍旧睁不开眼睛。他们要赶九点的高铁,现在已经快八点了,胡笳跟树袋熊似的趴到阗资身上,声线带着早起的娇憨:“几点了?”
阗资看一眼手机,拍拍胡笳,“七点五十了,先起来吃点东西?”
胡笳怪叫一声,埋怨阗资不早点叫她。
他们去她家拿东西已经来不及。
幸好胡笳在阗资家里留了几套可穿的衣服,阗资已装进旅行箱。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他把行李箱打开,给她检查,“衣服鞋子什么的都带了,护肤品也带了,我还带了个相机,哦,你的作业本我也给你放进去了。”
阗资t贴地笑了笑:“我看你作业挺多,这几天先写掉一点。”
刷着牙的胡笳:“……”
两个人蹲在地上检查行李。
胡笳指指那套海蓝之谜:“从哪蹦出来的?”
阗资说:“北京专柜买的,你不是用不惯我的那些么。”
胡笳蹙眉:“那也没让你买蜡梅啊,你有钱是吧?还有,你昨天怎么不拿出来?”
阗资憋了会才说:“……昨天在沙发上做忘了。”
胡笳听了,被牙膏沫子呛住,连咳数声,被他捋了捋才好。
胡笳想起她要带他爬山,又问他,“你家有冲锋衣没有?给我也拿一件。”
阗资说有,打开衣柜让她选。胡笳看见里面的猛犸象和始祖鸟,不觉深x1口气,“你其实是个四十岁的户外老男人吧。”
阗资倒笑了,“嗳,里面确实有几件是我爸不穿了丢给我的。”
胡笳哼一声。
胡笳试着套了几件,对她来说都太大。
阗资到主卧拿出件冲锋衣给她,尺寸正好,他帮她收进行李。
“这件是你妈妈的么。”
她刚刚试衣服,闻到木头的味道,显然是很久没穿了。
“嗯。”
阗资轻描淡写地回应。
八点二十坐上的出租。
两个人踩着点进高铁站,立刻被海海的人cha0吞没。
钻进列车,他们发现里面的人更满,几乎要溢出来似的。阗资让胡笳坐在行李箱上,胡笳不愿意,两个人就一起在车上站着,两个小时的车程,胡笳靠着阗资肩膀,把耳机分给他,他们听完她收藏夹里的歌。
阗资牵着胡笳,发现到她戴着他送的手串。
对着窗外的青山,他想他是幸福的。
列车将到站前,胡笳让阗资打了辆滴滴。
“出租多贵,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胡笳对他说。从苍南站到金乡镇,坐车少说也要五十分钟,出租打底两百,还是叫网约车好。这几天反热,两个人出了高铁站,还以为是在夏天,阗资敞怀穿着亚白se休闲外套,轻松把旅行箱放进后备箱,腾出的手牵住她。
两个人一齐钻进车里,阗资微笑看她,改成十指相扣。
“开心了?”
胡笳摇下点车窗,风吹进来。
“当然。”
阗资扬起眉点头。
苍南是浙江最南方的县城,靠海。
阗资倚在座位上,看着远近的青山。山包围着小城。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胡笳拍一下阗资的腿,他回过神。
阗资握着胡笳的手,问她,“你小时候就是看着这些山长大的么?”
“对啊。”
她的回答一贯散漫。阗资认识胡笳不到一个月,对她之前的历史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