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温柔笑笑。
就像冰山上面浇了层枫糖浆。
两个女孩哪里见过这种反差感美人,热气直接上头。
周莱先清醒过来,问胡笳:“你把伞给我们,那你怎么办?”
她语气轻淡:“没事儿,我朋友会来接我。”
胡笳坐在阮黎对面,拨通电话。
手机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阗资的声音传来。
“胡笳?”
“来对面馄饨店接我,快。”
他立刻答应,“好,那你别乱跑。”
胡笳挂了电话,阮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胡笳气定神闲地挑挑眉。肯定又是从哪里招了一个舔狗,阮黎想。
一桌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
阮黎的朋友看不惯胡笳的做派,努努嘴。
雨还在下,阮黎她们等雨停,朋友忍不住八卦起来:“那你和阗资怎么样了呀?”
阮黎摆出清白的表情:“什么怎么样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啊。”
“哟——”
朋友说,“普通朋友还给你过生日。”
“我生日不止请了他一个的。”
“笑死,你就偷着乐吧,我们学校一大半女生都暗恋阗资,也没看他跟谁有什么。”
阮黎不说话了,光微笑。她知道该怎么把水搅浑,让大家觉得暧昧。
“我靠,说曹操曹操到……”
朋友吃惊地看着门外。
阗资刚撑伞赶到门口。
因为心急,他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一半。
可偏偏就有他这样的人,身上再怎么狼狈,看起来还是皎洁如月光。
胡笳慢悠悠站起来,在各色眼神的注视下朝阗资走过去,他脸上还带着雨气,谁也不看,就看着胡笳。他们在床上胡闹过太多次,就算做了朋友,也还是带着特殊的亲密感,说不清,但看得见。
“不是让你快点来么。”
她从阗资手里接过伞,皱眉挑刺,和猫一样难哄。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阗资开始惯着她了,笑着说:“好,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望着两人背影,阮黎的朋友漫长地发出一声感慨:“我没产生幻觉吧。”
阮黎不说话,黑脸看了朋友一眼,朋友识相地闭上嘴。
这天,阮黎翻腾一夜,愣是没睡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