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满心的尴尬与无奈,额头瞬间黑线纵横。暗自思忖,的确,若那古城能轻易被现,又怎会有他们这一路的艰难探寻,当下也不再纠结,转而问道:“那接下来究竟作何打算?”
潘子抓起水壶,仰脖灌下几大口,润了润嗓子,脸上写满了无奈,缓缓说道:“我们原本盘算着跟着阿宁的队伍前往塔木陀,没承想在这儿遭遇了意外。不过,据定主卓玛所言,在这魔鬼城的西面,沿着古河道再走上两日,便是她当年与陈文锦分别的那个岩山口。我们打算先奔赴那儿休整一番,等三爷的队伍赶来,再一同顺着河道下游去试试运气,看能否有所斩获。”
吴邪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可这古河道与戈壁几乎融为一体,根本难以分辨啊!”
“这无需担忧。”
胖子大咧咧地指向洞外,脸上堆满笑容,“有引路人在呢。”
吴邪满脸狐疑,那表情分明在说“这能靠谱吗”
,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见其他人都一脸平静,就连小哥也未表异议,无奈之下,也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随后,众人围坐在一起,又七嘴八舌地闲聊了片刻,渐渐被疲惫席卷,不多时,便纷纷沉沉睡去,山洞里一时间鼾声四起,唯有那炉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暖意与生机。
那雨仿若被施了魔咒,如天河倒灌,一刻不停地倾泻而下,整整两日两夜未曾有过片刻喘息。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天空,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碾碎在这无尽的雨幕之中。到了第三日,众人眼巴巴地望着天,期望能看到一丝放晴的曙光,可雨势依旧汹涌,丝毫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没办法,他们只能咬着牙,一头扎进这茫茫雨帘之中,重新踏上征程。
虽然有林呦呦的保护罩。众人没有被雨浇到。但戈壁滩在暴雨的冲刷下,早已变成了一片泽国。雨水汇聚成流,肆意横淌,冰冷的触感如同恶魔的手,紧紧缠绕着众人的脚踝。每走一步,都要先从那黏腻的泥水中奋力拔出脚来,出“扑哧扑哧”
的声响,仿佛是这片土地出的痛苦低吟。大家的鞋子里早已灌满了雨水,湿漉漉的袜子紧紧贴在脚背上,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冻得人不住地打哆嗦。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踝的雨水中艰难跋涉,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雨水灌进鞋子里,冰冷刺骨,行路愈艰难。如此这般,又苦苦熬过了两日,才终于抵达外面的营地。
阿宁的队员们都在营地中休整,然而情形却不容乐观,可谓损失惨重。不少队员挂了彩,伤口或深或浅,急需妥善的医疗救治。剩下的那些队员,大多也被这一路的艰险吓破了胆,萌生了退意。阿宁面色凝重,权衡再三后,最终决定让队伍返回休整。而她和小七与林呦呦他们一同继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