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文带着弟子往驻地去时,想起师妹叮嘱的话:“大师兄带着喽啰穿上了国军服装。”
他听后在想:师兄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呢?使他想都不敢想。他对弟子说:“我们去鸡嘴山看看。”
几师徒往鸡嘴山来。
李汉文带着弟子一到鸡嘴山,马大炮和众兄弟们果真都穿着国军服装。惊讶的问:“师兄,几日不见就改旗易帜了。”
马大炮笑着说:“师弟,你别多虑,我们是生死兄弟,我决不会把枪口对准你的部队。丁配男把这些东西送到了我这里,我岂有不要之理。俗话说的白要白不要。另外还给了我几根金条,我跟他说了,军粮军饷枪支弹药不到齐,我就不听号令。他丁配男拿我没办法。”
李汉文叮嘱:“师兄,你这样做可要多长一个心眼。这次去打犬养三郎,丁配男是全军覆灭。就只他出来得,鬼子把尖刀排的尸体拖出来,纪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马大炮责怪说:“师弟啊。不是我说你,你为什么要救丁配男,你以为他是什么好鸟啊。让他回不来不更省事吗。还把二当家的送去五十三师诊治,是他们在我身边放的定时炸弹,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我不如你聪明,在这事上你怎么这样糊涂。”
李汉文解释说:“师兄,也许你说得对,但是,你说的只是一方面对,另一方面你就没有想到,没有了丁配男,犬养三郎和佐藤就少了一个劲敌,我们呢就少了一个帮手。虽然我们和丁配男有磨擦,这是兄弟之间的事,兄弟之间有磨擦一但遇到共同的敌人,都会抛弃这些磨擦来对付共同的敌人。我们能容忍他,在某些问题和事上还能原凉他。我们既做到了宽宏大量,也把敌化成了友,不更加速了我们打败敌人吗。”
马大炮说:“按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许多。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李汉文说:“对。就是这个道理。”
马大炮又带着责怪的口气说:“那你们为什么要救二当家的呢?这人死有余辜。他虽然救了我,那是他想打进鸡嘴山才救。不然的话,他会出手相救吗?”
李汉文说:“师兄,这都是天意了,又谁知他在死人堆里没死呢。丁配男在场,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弄死他,再说他也是一个抗日战士。虽然他在你身边不利,你防备了他,他就无法施展他的阴谋诡计了。反过来你利用他,你是大当家的,他不能不信你的。师兄,我就不多说了,我要回石家村了。”
马大炮留着:“急什么,吃了早饭去。”
对喽啰去:“通知厨房,我和师弟喝一杯了去。”
喽啰去了。
犬养三郎回到自已的卧室,一同回来的手下跟他包扎着伤口。田中惠子拉长着脸来到他的房间。
惠子满腹牢骚的说:“你为什么要往那样的鬼地方去。”
手下看着长官发怒,都使着眼色出去了。
惠子大声的问:“为什么要这样来折磨我,如果我往那样的鬼地方去了,你的心情会好过吗。不要我们结婚,难道这是我的错吗。你要想清楚,罪魁祸首是这次发动圣战的人。没这次战争我们早就结婚了。”
犬养三郎心平气和的说:“没这次战争我们就不会相遇。我俩换一下角度说话,三十多岁的男人你会不会这样做?”
惠子大声:“我不会。我爱就爱一个。”
犬养三郎一笑的说:“因为你是一个女人,我当然不会去那地方。男人有三妻四妾,没看见过女人讨三四个男人的。就算我先讨妾吧。”
惠子紧着拳头咬着牙:“你个王八蛋,你来气我,狗命都差一点丢了,还嘴硬。我警告你下次不许有这样的行为了,如果有,我们就毁了这堂亲事。”
三郎左闪右躲,惠子怎么也打不着,气冲冲的走了。
犬养三郎对着她后影说:“你别这样盛气凌云,假洋鬼子就是个假洋鬼子,想成为真正的鬼子就要转世投胎。”
惠子回转身还是那气嘟嘟的说:“就是你的嘴巴太讨厌了,我是大和民族的正宗血统。你还有怀疑吗。你躲闪什么?干脆的让我打几下我才心甘。”
三郎嬉皮笑脸的说:“让你打几下,不打几下是不会甘心走的。”
惠子举着手真的来了。
犬养三郎求着:“好妹子,饶了哥哥吧。我下次不敢了。”
“你再这样我就割了你一只耳朵。”
惠子咬着牙说完走了。
犬养三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叹后自言自语:“我怎么这样背啊。连伤几次了。不应该要她来这里,来了就受局限了。见面了吵,有得一段时间不见了又想。这一次确实是我错了,她不来,我差一点连命都丢了,是啊。不是她相救,我还难以脱身呢?得去向她……”
惠子气得回到房里倒在床上痛哭。坐起来把泪水一抹。愤恨的说:“他既然对我不是真心,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我打电话给我叔叔退了这门亲事,不是少了一些麻烦事吗。”
突然一只手递来手帕,她抬起头来一看是犬养三郎,把身子猛的一偏。
犬养三郎道歉的说:“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是我的不是。你就原凉做哥哥的一次吧。”
田中惠子身子又一动。
犬养三郎又说:“你不原谅我,我可原凉你了。这可以了吧。”
惠子转过身眼一瞪的质问:“你什么意思,你原凉我什么,我要你原凉什么,难道我去了那鬼地方了。”
犬养三郎认真的说:“你去了啊。是去救我,我当然要原凉你。要不然今天就没人相骂了,那时不是气,而是哭了。”
惠子大声的说:“是我捡回来一条狗命。”
犬养三郎油腔滑调的说:“你骂我了,这一定是原谅我了,不然不会骂。伸手去抓她的手。”
惠子猛的把手一抽的说:“我没你这油嘴滑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