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知情知不妙,立即想要抽回长剑,已经迟了。
长剑锋利的剑刃划过青衣人的咽喉,青衣人喉咙里“咯”
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鲜血喷涌。
顾溪知没想到,他适才还一脸傲然,不屑一顾,听闻自己身份之后,竟然就立即果决地自寻短见。
搜遍他全身,也没有现什么线索,只在他手臂之上,看到一个被烫的印记符号。
仔细辨认,原来是一个“宗”
字。
一切线索全都断了。
如今仅剩的线索,便全都集中在了老钱的身上。
他一定是知道对方的什么秘密,否则对方不至于专门派人来灭口。
观棋带人负责善后,良姜带着顾溪知入内,确认过她所救的车夫,的确就是老钱。
良姜纳闷地道:“这些人怎么会找到我这里的?有人跟踪我?”
顾溪知狐疑地问:“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起过?”
良姜仔细回忆:“我阿娘还有玉覃她们都知道,但是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除了她们,那就是你府上那个侍卫,还有简舒颜知道了。可他们又不知道老钱藏身在仁和堂。再说了,他们跟老钱又无仇无怨的。”
顾溪知面色一凛,抿着唇并未说话。
良姜略微一顿,又猜测道:“今日你刚来国公府,对方立即派了人杀人灭口。这是巧合,还是真有国公府的人在通风报信?”
“玉漱与玉婳呢?”
“此事不是什么机密,她们两人或许也知道,但我让于妈一直在派人留心她们的一举一动,这两日她们二人甚至都没有出过王府的门。”
顾溪知眸子微眯:“事情未查明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实话实说,是玉漱玉婳的可能性不大。”
良姜十分懊恼自责地道:“可除了她俩,还能有谁呢?都怪我,既然已经有所怀疑,就不该懈怠,应当立即揭穿,查个一清二楚的。
这几日,我总是心存侥幸,想着万一她们真是佟守良派来的人,只要佟守良没死,就一定会重新联系她,所以才一直拖延着,留在身边。
今日多亏对方没有得逞,否则我难辞其咎。”
顾溪知十分笃定地道:“你的怀疑是真的,佟守良可能真的是金蝉脱壳。假如换成我,我也不会贸然揭穿玉漱。”
良姜一愣:“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