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刘荆州派来使者,说如今既然朝廷下令停战,要求我们把俘虏的一万多战俘还给他们,不知此事?”
裴潜最近很得士颂赏识,加上流民营的事宜,确实需要他这个负责后勤供给的人搭手,所以也被士颂一直带在身边。
廖立不等士颂回答,冷哼一声道:“哼,他刘表不要脸!裹挟百姓南下也就算了,打输了还想要我们归还俘虏,真是笑话!主公,坚决不还!”
士颂心说你是主公还是我是主公,别人问我的话,你就这样抢着回答了。
这廖立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士颂不爽了。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士颂才不会和你计较。
他顺着廖立的话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一万多人,先给我当半年军奴。期间,从里面选择精干之士进行劝降,至于最后剩下的,以后新兵招募之后军团之间练手,就和这些人对练。”
“这些军奴若是能胜,便可以摆脱军奴身份,成为普通百姓。这事情就由你裴潜的后勤部来把握吧,和新兵对练的事情,和吕岱、邓方二位将军商议便是。”
“喏。”
裴潜转身的同时,已经想好了答复荆州使者的话语和口气。看样子,自家主公若不是被流民这事情绊住了,真是想要一口气杀过江去的。
当寒冬来临时,武陵郡内的包老头,搓着手,点着了自家的火炉。和其他早荆南百姓一样,他就备足了过冬的粮食,现在正在自家取暖。
心想这么冷的天气,只有那些生活没有着落的流民,会为了吃食去卖力修路。咱们荆南子民,早在夏天和秋收后的两波工期,赚够了过冬的钱粮。
再说了,荆南将军家那位夫人,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她一来荆南,便给自家婆娘带来了赚钱的营生,养了几十只鸡鸭,下的蛋都由专人采购回去。听说城镇里面的妇女,若是不养家禽的,刺绣织布也都可以赚到钱。
只不过,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年和北面的荆州刺史刘表干了两架。
长江上面打了一架,水军打输了。
接着刘表裹挟流民南下,想要抢走长沙郡。包老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反正茶馆里面,读报纸的先生是这么说的。
而我们荆南将军仁义,等他们军队和百姓分开之后,才起攻击。把这些贼军,一个不剩,全干掉了。
剩下投降的,不就是现在还在干活的军奴嘛。
正是因为打了这两仗,虽然说朝廷下令不让打了,但是谁知道对面的刘表,会不会偷偷摸过来。
附近的男丁,只要是平日参加过军训的,现在每天都得到训练处点卯,训练一个时辰。
至于那些登记在册的后备郡兵,嘿嘿。
包老头想起来就想笑,平日你们自己不用缴税不说,家里的婆娘,也只用缴一半税。那时候,你们这些人可得意了。
现在好了吧,后备郡兵,直接全体戒备。
隔壁张老头的心疼自家的二狗子,偷偷把二狗子藏起来了,不让他去集合。
结果郡兵直接找到他们家,从地窖里面拉出二狗子,以逃兵罪,直接当着张老头的面给咔嚓了。
二狗子他妈,当场就昏死过去。听说若不是他们家老大也在军队里面,张老头夫妇俩,也会因为窝藏罪给砍了。
要是那样,他们家老三,就只能交给地方上的那个,那个叫蒙学学院里的孤儿班去。
听说那里面的孩子,个个都被管的死死的,可惨了。
一开始,大家看士颂举着仁义旗号,想要偷奸耍滑的人不少。
但被士颂的军队斩杀了一批后,不少人回到军队认错,得以保命。
只是这些人,都被分配到各支军队的死士队里,成为了准备第一批冲锋的兵员。
而那些想要逃跑的兵,你一人跑也就算了。但若是你跑了,你家里人可就得受罚,直接被连坐罚为军奴,而且这些逃兵,想要逃出荆南,也是很难的。
北面过江,绝不可能,西面和南面,要穿过武陵蛮的山林。东面进入豫章郡的道路,也是崇山峻岭,何况就算是进入了豫章郡,豫章太守诸葛玄,那是诸葛夫人的二叔,只怕也是会帮着士颂缉拿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