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听出了张羡父子对魏先生的怀疑,立刻辩解道:“主公,那魏先生也没有什么大才,不过是把士颂偷袭我军的计划,提前告诉了在下。另外,在阵前劝说公子的桂阳旧部反正,仅此而已。别的便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了,士颂诱我军进入埋伏的计谋,他一样没有看出来。”
“说的也是。”
听刘贤这么一说,张羡也觉得他说的有理。
接着,张羡又绷起脸来,看向刘贤,呵斥道:“刘贤,这次你轻敌冒进,损兵折将,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还请主公责罚。”
刘贤立刻拜服在地。
张羡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的刘度,低声说道:“罢了,念你率军开路有功,又击败士颂偷袭,招揽桂阳旧部,功过相抵。回后营安顿好你的人马,好生休息一夜,明天我会让怿儿前去安抚的。”
“谢主公,刘贤,好生带兵报效主公,知不知道!”
既然没有责罚,刘度当然站出来感谢张羡。
“刘长史,你我都是老兄弟了,这零陵桂林二郡。日后,还不是看怿儿贤儿他们的,我们这些老东西,都是半截入土的人,有什么好报效的,哈哈。”
张羡笑着拉过刘度的手,非要和他手谈一局。
逃回营中的刘贤,也被张怿拉着进行酒宴,要为他接风洗尘,安慰他不必在意。
在张怿看来,这仗,自己这边稳赢。
自己零陵军三万有余,虽然刘贤先锋战败,但是败兵加上中军,还有两万六七千人马。
而按他的情报,士颂占据桂阳不过数月。家底还是他的清远军五千多人而已,就算是自己这边堆人,也能打赢。
晚上,前线战斗的情况,也在营中传开。
全军上下都知道数天后会有一场大战,能吃什么好的,喝点什么好的,就都当即享受了。
零陵军全军,没有人会想到,士颂的部队,居然会紧跟在刘贤的部队身后,来到零陵军大营外围。
就在零陵军放松警惕,在营中大摆酒宴的时候。
士颂带着桂阳军各部,就在距离零陵军营地不远处的山上,暗中盯着他们。
“主公,按您的将令,全军已经吃了干粮,在进行整休了。”
梁信把各部的情况,第一时间反馈给了士颂。
士颂点点头,看着零陵军的营火,露出了微笑:“恩,亲卫营也轮班休息。三更天的时候,全军做好准备,只等零陵军营火起,便听我将令,全军杀出。务必一鼓作气,击溃零陵军。”
“诺。”
手下诸将齐声领命。
到了半夜,在夜色的掩护下,士云领兵两千,移动到了零陵军左侧;区巅领兵两千,埋伏在了零陵军右侧。
而邢道荣的铁甲营,和钱振所部的千余人一起,绕到了零陵军的后方。
“公子,这都过了一刻钟了,零陵军军营还未起火,会不会是陈应那边遇到了麻烦?要不我们出击吧?”
鲍隆率领桂阳新军,和梁信一样,待在士颂身边。
见零陵军营久久不起火,他心中着急。
“你急,我心里更急。”
士颂心里也在骂娘。但他知道,自己身为主公,越是这种时候,就绝对不能慌。
他只是微笑着拍了拍鲍隆的肩膀,说道:“放心吧,陈将军那边肯定没事,零陵军绝计想不到我们会在今夜奇袭。
正说着,传来了梁信的声音。“公子快看,零陵军营起火了,好大的火啊,陈将军干的不错。”
原来,在零陵军营中,陈应现自己根本没有被零陵军猜忌,便招来自己的猎户兄弟们。让他们带着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分别潜入零陵军营各处,一同举火,让整个零陵军营同时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