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武无奈摊开手,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城内的交州新军,军中都尉都是我们士家子弟,可你看看士安他们几个,是会听我指挥的吗?”
不用说,肯定是张津借着重组新军的由头,把士武给架空了。
本来率领军队的将领,都是士家子弟,士武当然放心。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些庶出的士家子弟,要对宗家动手。张津和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我父亲何在?”
士颂现在最为担心的,还是士燮的安全。
张津这边动手,他倒是有所准备,但是他拿不住士燮的安全。担心就算是自己杀了张津,不把士燮推到前面,就凭借自己的实力,只怕交州不稳。
士武看了看张津,说道:“大哥他们都在士府,张大人派人在保护他们。”
士颂哦了一声,看向张津,笑道:“张大人忍着不动手,难道是为等我?如今士颂刚到,连祭奠都不让我祭奠一下,就要把我拿下,张太守是否太过心急?”
“你这种乱臣贼子,没有祭奠陛下的资格!”
张津义正言辞。
可能是没有睡好,士颂这时候居然打了个哈欠。用奇怪的声音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士颂是乱臣贼子,你有什么证据,就凭这些个出卖亲戚的小人,这你也信?”
士鼎冷笑数声,从身后的人群中拉出一人,说道:“要证据,好啊,你看看他是谁?”
士颂顺着声音看去,乐了。
他连忙拱手行礼:“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刘彦刘大人啊?当日便是你献的奇谋,要朱符搜刮百姓。后来四处捉拿你,怎么现在你反倒成了证人了?”
刘彦气的跺脚,喊道:“胡说!明明都是你士颂的阴谋诡计。害死了朱刺史不说,还要污蔑于我,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歹毒的孩子,告诉你,做了恶毒之事,是要遭报应的!”
等刘彦说完,张津盯着士颂喝道:“如今众口一词,证据确凿,明明就是你使奸计算计了朱刺史,你还想抵赖吗?”
士颂挠了挠头,打开了自己的礼盒,竟然从里面拿出了一顶头盔戴上。
之后,不慌不忙笑道:“是的,我认了。是我给朱符下套,然后鼓动番禹民乱,最后还是我,亲手趁乱杀了他,灭了他亲家陈家满门。怎么了?这刺史府虽然换了牌匾,叫州牧府了,我一样可以再杀一遍。”
“哈哈哈,就凭你带着的这一百人?”
张津嘲笑过后,说道:“既然你已经认罪,还要拒捕,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拿下!”
“护住主公!”
梁信抽出武器,挡在了士颂身前。
士颂的亲卫们,也立刻和包围他们的交州新军砍杀起来。
士颂的亲卫虽然人少,但却战力惊人。这些人本来就是清远军中的好手,后来梁信多次更换人手,后来被邢道荣拉走了两百人。
剩下的这一百人,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其中甚至不乏交州江湖上的好手。
而士安率领的交州新军,成军不到三月,训练有限。仓促间遇到士颂亲卫营如此强悍的战力,许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砍掉了脑袋。
梁信护住士颂且战且退,很快就冲出了州牧府。
途中,士颂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铜制号角,“呜呜~~”
的便吹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番禹城都响起了号角声。
“好小子,看来你早有准备啊。”
张津也招来亲卫,护住了自己。
他立刻给士简下令道:“让五千交州新军全军出击,但凡有敢在街上停留者,杀无赦!”
可他的命令还没有传出去,就有人喊了起来:“大人,黑烟,番禹城内起火了。”
“好毒的小子!”
张津握起了拳头,番禹城内,四处起火,城内百姓当然不可能待在家里等死,城内必然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