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酿酒军营,有逃兵三十六人,当场斩杀二十八人,活捉了八人,问士颂如何处理。
士颂嘴巴抿起,心说就顾着赚钱去了,怎么就把练兵这茬给忘了。当即回复说道:“杖责五十,罚作苦力吧。”
“公子不杀逃兵?”
正在交割金钱的马三有些吃惊。
“能不多杀便不杀吧,我还能多几个劳力,何乐不为呢?”
士颂笑道。
“在下听说,对待逃兵,从轻处罚也是斩杀,若是从重,连坐其同队将士,甚至其家人也是很常见的处理方式。”
马三似乎对军纪有些了解。
“能不杀还是不杀吧,军队的职责是守护,目的是为了活人。他们被杖刑,被罚为苦力,虽然能活着,多半此生都是下等奴隶了,也未必好过挨一刀痛快。”
士颂对逃兵的处理,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
马三拱拱手,说道:“公子仁义。”
他毕竟是外人,士颂的军队,他不便多言,但是他对士颂的看法,悄然间生了些许变化。
或许是因为还是小孩子的原因吧,马三这样告诉自己。
忙了一上午,士颂把所有的清远香都卖给了四家商队,换来了八十多万钱的现钱。这个时代的主要货币,依旧还是五铢钱,八十多万钱堆放在一起,装满了一仓库。
下午,士颂便找来了清远县丞,士颂只知道这人叫王篷,自己上任之前一直是这人在管理清远县内的大小事务。
自己来了清远之后,除了第一天和他见过面,交代县内政务一切如旧外,和这人便没有了交集。
不过现在士颂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他准备为自己的军队提供个良好的后方基地,而不是个贫瘠的山中小县。
“王县丞,在下来清远多日,奉命戒备北面的洭浦关。县内事物多有疏忽,现在终于有些空闲,草拟了一份县内的公告,还请县丞大人看看,若是可以,便着人四下张贴出去吧。”
士颂靠坐在自己的位置,品茶小憩。
“诺。”
王篷看了看士颂的准备的告示,脸色骤变。
他苦着一张脸说道:“县令大人,小县人丁约莫五六千人而已,您下令征募民夫修路到洭浦关。还注明要修成可同时供四辆马车同列的道路。”
“另外还想要在清远城东北修建商铺街道,按理说现在有不少商人前来清远,如此修建是可以的。但是您每日给工钱五十钱,还包吃两餐,招募千人,如此算下来,一日便要花费五万钱,清远县库房存余不过数千钱,就算是招募到了人手,也没钱放,到时候怕是会有民怨。”
士颂笑着说道:“我有说过,让县里的库府出资吗,我自己掏钱总行吧。”
“这,您的意思是不用库府的里的钱财。”
王篷当然知道士颂最近新酿制了清远香,还定下了天价,毕竟是当了这么久的县丞了,立刻明白了士颂这是在钱生钱。
“好咧,在下这就去张贴告示,有如此赏钱,招募民夫必然能成。”
王篷转身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说道:“只是公子,如今春耕在即,招募千人民夫,又是修路,又修商铺街,怕是会耽误农时。”
在城里长大的士颂,当然对农耕没有什么概念,但这不妨碍他知道农耕的重要性。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这样吧,招募之事全凭百姓自愿,每日分早午两班,早班辰时到午时,午班为中餐后到日落。出工半天的得二十五钱,工钱每半日一结。”
王篷思考片刻,觉得可行,又将告示修改了一番。将下午的工作时段也加了上去,说明清楚是出自自愿,每个工作时段可得工钱二十五钱。
“不仅限于清远县内,周边郡县的人,都可以来这里出工得赏。”
士颂最后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