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个月已悄然过去,天气也进入了略凉的晚秋。
这天一大早,沈逐星不情不愿地在商隽多番催促下,从缠人的被窝里爬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坐在床上发呆。
沈逐星起是起了,就是不愿意离床,跟长在床上似的,不带动的。
见此状,商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的今天要去做产检,你怎么还耍起赖皮了,快点,等会儿人多了,你又得饿一上午。”
沈逐星往外挪了两下,摊开软乎白花的肚皮给商隽看,神态懒懒的,“可你闺女儿说它不想动,想让你给它妈咪床衣服。”
“是是是,”
商隽将早早备好的衣服拿过来,毫无怨言地替沈逐星换上,屈指点她鼻尖,假意数落,“以后就叫你懒星星得了,穿个衣服都要我伺候。”
“不是我,”
沈逐星由着商隽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捣鼓,拍拍肚皮,“是你闺女儿,好不啦。”
商隽扬眉失笑,“你也就敢在我面前撒泼。”
这副模样要是被沈女士看见,那无处喷的口水得把沈逐星给淹没了去。
“那别人也不让着我呀,我哪里敢哦。”
她小声嘟哝回怼,“再说了,我不在你这里撒泼,难不成去别人哪儿撒?”
果不其然,出卧室没多久,沈女士见沈逐星这边磨一会儿,那头磨一会儿,就是不出门。
眼瞧即将九点,商隽也跟在她身后候着,沈女士气不打一处来,逮着沈逐星又是一通教育。
“怎么怀个孕,给你拖延症都给惯出来了?”
沈女士嘴下丝毫不留情,“毛病!小商一大早就催了,催到现在都还没去医院,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产检啊。”
“等会儿人多,早上做不完所有项目,我看你是打算饿一天!”
眼瞧沈女士还有话要往外嘣,商隽及时掐断,“妈,你晚些时候再说她,这会儿真没时间了,我就先待她去医院产检。”
说罢,商隽拉着垂头挨骂的沈逐星往外走,这才免去沈女士的一通臭骂。
一路上,沈逐星都在因沈女士的训话而闹别扭,情绪低落落的。
商隽将食指探进她手心里,挠了挠,“又不是没被训过,左耳出右耳进就行了。而且妈也只是担心你,不然你去外面看看,还会有谁操心你的各种事情?”
“你是我这边的,还是妈妈那边的?”
沈逐星不满抬眼瞪商隽,“妈妈最近老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儿就骂我,这叫担心我吗?明明是拿我当出气筒。”
“又胡思乱想了你,”
商隽轻敲沈逐星的脑袋瓜,“她有爸这个出气筒,用不着你,你自己想想,妈每次说你是不是为你着想。”
沈逐星努努嘴,倒也没再反驳。
刚才沈女士也只是怕沈逐星去晚了,要一直空腹做产检。
夫妻俩在医院里妇产科里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沈逐星并没有认出对方来,还是对方走过来,主动摘下口罩同沈逐星同沈逐星和商隽打招呼。
“哟,两位,真巧啊。”
摘下口罩又立马戴上的温蔓目光落在沈逐星肚皮上,“这是……和我一样过来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