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庙会出来,秦淮和苏梨跟两只无奈的小屁虫,陪夫妻俩走进一家店面华丽高档的珠宝店挑选钻戒。
只是在挑选过程中,苏梨因工作上的事儿,被临时叫去加班。
商隽见秦淮一个人也无趣,也挥挥手让他提前脱离了单身狗吃狗粮的苦海。
许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钻戒过于耀眼,沈逐星选了好久都没有挑到自己喜欢的,这让负责跟着介绍的店员略显不耐。
对方直接开口催促,“两位要买不买?不买的话我就先去忙其他的了。”
沈逐星心里一慌,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们还得再看一会儿,麻烦你再稍等一会儿。”
女店员摆摆手,起身撂了活儿,“行吧,你们先看,看好了再喊我。”
然而,双方的对话落入商隽的耳,让他皱起了眉,身子往后一靠,屈指敲打着桌面,“把你们经理喊过来。”
女店员一愣,随后不解,“你们看你们的戒指,喊我们经理做什么。”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
商隽神语气沉沉,神态严肃着再次重复,“我需要见你们经理!”
商隽不容置喙的声腔把女店员给震慑住,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刚才过失的行为举止。
于是乎,女店员立马收回刚才不耐烦的态度,换上礼貌的微笑,“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经理今天有事儿没在店里,恐怕没法儿过来。”
商隽落在桌上的敲打声加重了几分,口吻冷硬,“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女店员有些笑不出来,掏出手机战战兢兢给经理打电话。
不多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便从楼上下来,他先是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将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商隽,侧眸向女店员了解情况。
再得知对方毫无缘由的见面后,经理露出疑惑的深情,“请问两位找我是什么原因呢。”
当事人之一的沈逐星也不明白商隽见经理的缘由,所以在对方问出话后,也扭头看向商隽。
商隽虽歪靠在沙发上,但从那副镜框底下透出来的视线板肃无比,他道:“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们经理在招聘员工的时候,有没有给员工培训?”
经理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客气莞尔,“先生,只要是干服务行业的,都是要进行培训才能上任。”
“所以……”
商隽将目光移到女店员身上,直接抛出问题关键,“你们店员在我太太挑选款式而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催促并责怪我们到底买不买,也是培训中的一项?”
话到这儿,经理才知道遇到了硬茬,态度比之刚才还要更加诚恳,“先生,误会了,今早我给她安排了其他事情,可能一时心急,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这样,”
经理立马寻了弥补的道歉方式,“今日两位要买什么,我们这边都给二位打三折,怎么样?”
商隽却不松口,看向经理的神情冷了几分,“服务行业有句话说得很好,顾客就是上帝,可是这位小姐反倒是让我太太给你道歉了啊,挺有意思的。”
眼看事情逐渐往严重的趋势发展,经理赶忙带着女店员道歉。
然而,商隽却依旧不依不饶,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搁在桌上,撂下一句话转身拥着沈逐星跨出了珠宝店。
“今天的事儿,自己查看监控,然后给出一个合理的处理方式,下次别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经理并没有将商隽的话听进去,而是先是松了一口,随后拿起名片一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神态又惧又惊。
女店员看着自己经理乱七八糟的表情,忍不住询问,“经理,不就一张名片吗,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我这叫奇怪吗?”
经理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吼了一声,“我这叫饭碗不保。那是咱们珠宝连锁店的大老板,商董。快快快,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然咱俩都别想干了。”
闻声,女店员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满脸惊恐地将事情的原委道出来。
回到车上的沈逐星依旧不解商隽刚才的行为,于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向商隽问话,“你应该不是这么咄咄逼人的性格呀,今天怎么因为一点点小事儿,就变得这么严肃啊。”
“有些事情,犯了第一次,就会犯第二次。”
商隽托起沈逐星右手,两只轻捻她纤细的无名指,“这样的店员若是不好好纠正一下服务态度,日后要是遇到其他难缠的顾客,够他们喝上一壶了。”
沈逐星了然归了然,却存有困惑,“别人服务态度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可是……”
商隽执起沈逐星的手,垂头在他手背上留下轻轻一吻,浅笑,“她对待星星的态度,让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我也要她心里不舒服。”
听完,沈逐星对商隽刚才小事夸大,多此一举的行为又有了新的变化,但更多的是动容。
这事儿若放在周羡南身上,恐怕委屈的只会是沈逐星自己,他甚至还会觉得沈逐星过去矫情,事事斤斤计较。
毕竟连沈逐星都认为,这是一件完全不用在意的事情,但落入商隽眼里,却是一件需要处理的大事儿。
她心里一暖,笑容都变甜了,“那就……谢谢阿隽了。”
亲昵的称呼让商隽心里很是满足,他也笑,“星星无需道谢,这本就是身为丈夫的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