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也好奇。”
商隽一改刚才的玩笑神态,满脸认真,“可星星不是说让我给你一段时间缓冲,忘却过去吗。”
“既然还没到时间,现在问了星星肯定会徒增烦恼,那我为什么还要问。”
沈逐星张了张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转头一想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便悄悄收回了对商隽的气。
夫妻二人在外头晃悠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打道回府。
刚刚步入客厅,一道咕噜声便钻入沈逐星耳朵里。
她扭头对上商隽略显尴尬的黑眸,笑容中夹带着抱歉,“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饿了啊,这样我们就能早点回来,你也好吃饭。”
商隽摊开五指推了推沈逐星的后背,笑作邀请,“那星星要一起吗。”
“等我问问它,”
沈逐星难得幽默地敲敲饱腹感未消尽的肚皮,弯眉点头,“它说它不饿,但是想陪爸爸吃晚饭呢。”
夫妻俩对笑后,前后迈进了厨房。
见商隽一口一块排骨,吃得贼香,看得沈逐星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弱弱向商隽索要,“我也想吃一块。”
商隽咂了咂泛着香油的唇瓣,挑了块小而软烂的排骨肉喂给沈逐星。
不吃还好,一吃沈逐星就馋了起来。
正当她探身想去拿筷子时,商隽伸手拦住了她,“我喂你吧,别脏了手。”
“又不是小孩子,”
沈逐星执意去拿筷子,“你吃你的,别管我。”
只是商隽比沈逐星还要固执,紧抓沈逐星的手不放,“我快吃好了,还是我来吧,省得你弄一手油渍洗不掉,晚上扰你睡觉。”
沈逐星还是第一次听说,手沾油后洗掉还会扰人清梦的说法,但还是依了商隽。
忽然,一道突兀的嗓音从外头传进来,给沈逐星吓得打了个激灵。
“都快要当妈的人了,怎么吃个饭都要小商喂。”
沈逐星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的,只当沈女士更年期到了,再看到商隽止不住的朗朗笑声时,心里来了气。
她气鼓鼓回过头,同沈女士隔空对峙,“沈女士,我今天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让你这一天都在教训我。”
沈女士环臂,开始例沈逐星今天干了什么事儿,“下午我是不是跟你说,让你少吃点零嘴,不然吃不下晚饭,结果呢,馋得跟只小猪似的。”
“晚饭也不好好吃,还让小商饿着肚子陪你出去。”
沈女士喋喋不休,“现在饿了又要小商来伺候,你是没手还是没脚。”
末了,她又追加了句,“人小商是你丈夫,不是让你肆无忌惮地欺负和使唤的佣人。”
沈逐星听完后满脸委屈,皱着俏眉控诉,“明明是他自己非要喂我吃的,怎么就成我让他伺候我了。”
随即沈逐星攀住商隽的臂膀,让商隽替自己解释,“你快跟妈妈说,是你拦着不给我拿筷子的。”
商隽轻点头颅,温顺极了,“妈,你误会了。是我执意要喂星星吃的,她也没有使唤我。”
“你就替她兜着吧。”
沈女士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神态,“行了行了,我也懒得管你小两口,外婆说给你俩找了个算命先生,明天跟我过去一趟,顺便把小商介绍给其他亲戚认识。”
待沈女士噔噔回房,沈逐星颔首瞪商隽,语气尽是责怪,“都怪你。我都说了我自己来,你非得要喂,害得我又被骂了。”
商隽迁就着俯下身去,轻声哄,“嗯,怪我。那你喂我,等会儿妈出来看到,就改成骂我了。”
沈逐星低哼一声,夺过商隽的筷子,“你想得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主意,你这人坏得很。”
商隽也不反驳,而是继续往沈逐星身边凑,话里尽是讨好,“星星就喂我吃几块吧,满足一下我身为丈夫的虚荣心,好吗。”
“这样以后我在朋友面前也可以炫耀炫耀,说我媳妇儿喂我吃过饭。”
有的人吃软不吃硬,亦或者吃硬不吃软,但沈逐星不一样,她软硬都吃。
准确地说,是她受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更受不住被人又凶又骂。
所以和周羡南的每一次争吵,都是周羡南在一旁大吼大骂,她低头边掉眼泪边默默听着。
争吵完后,周羡南又会软磨硬泡向沈逐星道歉,每每那个时候,沈逐星就会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而草草收尾。
沈逐星意识到自己又困进过去里,悄悄掐了掐指尖回神,答应了商隽的请求,夹了一块肉迎着商隽低垂的笑眸喂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