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不晓得哦,刚才就因为他们,引来了不少小姑娘围观。”
说到这儿,苏梨敛掉善心悦目的神态,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就是不买花,还要沈阿姨忙上忙下倒水拖地什么的,看着就来气!”
男模?
沈逐星下意识寻上商隽俯身上车的背影,唇瓣轻抿,“阿狸,你说商隽这人会说话算数吗?”
她其实有点害怕商隽又干回本职工作,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
可沈逐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宽容度,终究还是觉得牛郎职业不体面。
“他不是你老公吗,你问我。”
苏梨敲了下沈逐星的脑袋,“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外人就更不知道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见豪车驶出视线范围,沈逐星缓缓收回视线,笑而摇头,“没。你稿子画完了,又跑我这里来浪?”
“就是画完了,所以想过来和你聊聊天。”
苏梨后半段话带上了私人恩怨,“哪晓得一进门就碰到那个没礼貌的家伙带着好几个人在这儿要吃要喝,跟群乞丐似的,沈阿姨忙都忙不过来。”
沈逐星弯眉笑,说道:“人家不就是撞你一下嘛,怎么记仇记到现在。”
苏梨哼了一声,表情傲娇,“那家伙一天不给我道歉,我就记一天仇。”
“星星,你不晓得那人有多恶劣,我刚才不是看不惯他那趾高气昂的姿态嘛,就简单说了那家伙几句。”
她越说越来气,眉眼都皱成了一团,“嘿,那家伙直接来了句‘关你什么事儿’,差点没给我气炸。”
对于苏梨的控诉,半真半假,秦淮的‘关你什么事儿’是真,‘简单’说他几句是假。
毕竟苏梨那张嘴,说出来的大多数不是什么好话。
也正是因为这点,她大学那会儿才会被室友集体孤立。
还是偶然遇见乖得没边的沈逐星,跟个牛皮糖似的追着沈逐星到处跑,这才造就了二人的友情。
沈逐星无奈着用肩膀掂苏梨的下巴,“别把你说成受害者,你那张嘴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管,”
苏梨越过沈逐星,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开始翻商隽给沈逐星买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这样跟我说话,就是他不对!”
“是是是,是他的不对。”
沈逐星顺着苏梨,将唯一的小蛋糕掏出来,推至苏梨跟前,“别掏了,就买了这个,拿去吃。”
苏梨想吃,但又假装矜持着推脱,“这不好吧,我吃了你吃什么。”
“你要是不想吃,就绝不会说出这句话。”
沈逐星还不清楚苏梨心里的小九九,径自打开蛋糕包装盒,“好啦,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吃了一个,你快拿去吃。”
苏梨见自己被揭穿,索性也不装了,捧着精致的小蛋糕吃得满脸魇足。
而商隽说的‘晚些时候回来’,待午饭吃完了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沈逐星又等了小片刻,还是没能等到商隽回来,便叮嘱捧着手机骂骂咧咧玩游戏的苏梨困了自己去客房睡,随后迈着困顿的步伐回了卧室。
也不知道是沈逐星太困了,还是新买的床很好睡,沈逐星只往哪儿一躺,就沉沉睡去。
要不是身上热得慌,沈逐星恐怕要一觉睡到下午。
一睁眼,她就发现自己被商隽堵在狭窄的空间里,整个人也被他紧紧锁在怀中,而商隽的另一侧,则大方地留给空气安家。
被褥里更是热气阵阵,扑得沈逐星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略微嫌弃地拿开商隽锁在腰上的手,撑起上半身将窗户开到最大。
当即,一股爽风钻进沉闷的卧房中,吹散了沈逐星身上的热气。
只是很快,身后的‘热源’便紧紧缠上来,又一次将热气渡给沈逐星。
她不再掩饰面上的嫌弃,回头去推商隽滚烫的胸怀,“你别这样抱着我,热!”
商隽不仅没有退让,还反而抱得更紧了。
单薄的布料无法阻挡对方的体温,烫得沈逐星眉头紧蹙,扒拉着商隽死缠不放的双臂。
奈何商隽力气比她大得多,挣扎半晌也只是徒劳。
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他的笑声带着一丝粘腻,“都说七年之痒,十年之约,咱俩才在一起半个多月,媳妇儿这就开始嫌弃我了?”
沈逐星双手无措地搭在商隽冒着灼热的肩肌上,出声辩解,“没嫌弃,只是你太烫了,热!”
“是我很烫,还是星星不愿意给我抱?”
说着,他的双手还有些放肆地钻进沈逐星的睡衣里,抚摸她热乎乎的腰窝和肚皮,强行转移了话题,“我闺女儿怎么还没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