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总,这不是你罢工的理由!”
秦淮顶着一张黑眼圈拦在商隽跟前,说话已然没了刚才的敬意,“我已经允许你不用回公司了,但是该是你的工作,你还得干。”
商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拿眼神凝秦淮,“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你虽姓秦,但只要你穿这身工作服,就做好自己的职责,明白吗。”
“……”
秦淮无话可说,认命地抱着厚重的文件坐到休息区上,牛马般仿着商隽的笔迹签字。
趴在墙边的沈逐星虽没有听到双方的后半段谈论,但还是从二人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氛。
她悄悄瞅了眼仍旧满身怨气的秦淮,迈着小步伐来到商隽身边,掩唇和他说小话。
“怎么感觉你俩气氛不太对劲,闹别扭了?”
紧接着她又说:“其实这两天妈妈和董叔都在看房子,你朋友不用过来的。”
商隽大剌剌地拥住沈逐星的肩膀,耸眉,“我就是这样跟他说的,可他非说越是这种情况,越要磨练演技,这样等以后就可以无实物表演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沈逐星了然,“这样啊,那就由着他吧,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看着沈逐星被亲得红彤水润的软唇,商隽忍不住屈指捻了捻,拿话揶揄,“我刚刚有些放肆,咬了好几口,痛吗。”
沈逐星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被商隽有意的提醒给勾得冲上头顶,脸颊似那红梅被红霞入侵,滚烫无比。
她一把拍开商隽的手掌,哑巴似的拿起剪刀开始找活儿干。
商隽心里的恶趣味得到满足,倒也没有继续欺负自家媳妇儿,跟在沈逐星身后默默递花儿。
夫妻俩无话了半晌,沈逐星才又解释自己接电话的原因,“我接他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清楚他的为人,怕他突然上门,让你不高兴。”
她抿唇顿了顿,继续道:“而且电话不是他打的,是他对象打的,我以后也不会再接陌生电话,你别生气了。”
商隽挑眉,就着话题往下问,“所以他对象特意打电话给你,是想要说什么?”
“能说什么,”
沈逐星垂眼,将修剪好的花儿放进水桶里养着,“无非就是宣誓主权,让我别再缠着他了。”
她低声轻喃,“我有自己的底线,也已经和你组建了家庭,自然会和你一起维持好这个小家。”
“是吗。”
商隽语气表达得些许不明,他敛掉笑容,给了沈逐星一个假设,“那如果周羡南回来苦苦哀求,让你原谅他。”
“星星,你会怎么做?”
沈逐星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那就原谅他吧,但也仅限于原谅他的出轨行为。”
她扭头看向商隽,笑靥如花,“我已经往前走了,过去的事情也再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
沈逐星微微踮脚在商隽脸上亲了一下,当作安抚,“你别担心。”
商隽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举动略显殷勤,“嗯,我不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隽驱赶的缘故,之后的几天秦淮没有再过来。
不过总有一辆豪车停在路对面,商隽一上去,就是好几个小时。
这天午饭即将临近,沈逐星见商隽迟迟不下来,便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犹豫着横跨马路,敲了敲车窗。
随着车窗摇下来,一张干练的东方美人脸便闯入她的眼帘,车厢里还萦绕着一股好闻到上头的淡香,扑得沈逐星有点晕乎。
而副驾驶上的商隽神情慵懒地半倚在玻璃窗上,衣领半解,有种纸醉金迷的既视感。
商隽看到沈逐星,立马坐正,身上那股慵懒感也随之褪去。
他朝沈逐星微笑,“星星,怎么突然过来了。”
女人看看商隽,又看看沈逐星,好看的眉头一挑,青葱的玉指撩了撩那头短发,斜了眼商隽,戏谑道:“哟,商头牌,不错啊,我就说怎么辞职不干了,原来是拐到了个乖巧的小姑娘啊。”
商隽沉声撂了几个字,“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随后他匆匆推开车门,试探着拢住沈逐星的肩膀,“是不是饿了?我今天有点事儿需要处理,所以没做饭。给你点了餐,应该就到了。”
沈逐星又看了眼对方略显熟悉的眉眼,礼貌朝对方点点头,转身跟着商隽往花店返。
在夫妻俩跨入花店之际,女人携着笑意的声线从对面传过来,“商头牌,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媳妇儿不介意,可以随时联系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