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沈逐星被那活色生香的绯红记忆绊住思绪,燥着脸呆滞在原地。
商隽则估摸时间从浴室内探出头来,屈指触了下沈逐星的鼻尖,故意问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逐星匆匆回过神,完全不敢和商隽对视,撂下一个‘没’字,一把将烫手的浴巾塞给商隽,转身来到阳台上透气。
夜间的凉风轻徐,慢慢驱散沈逐星脑海中那段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商隽出来,没看到沈逐星的身影,又看了眼阳台处半掩的房门,拿起一件外套,到阳台去寻沈逐星。
“快到点了,不睡觉杵在这儿做什么?”
他将外套搭在沈逐星身上,并将其裹严实,“夜里风凉,穿件外套比较好。”
沈逐星抬手攥紧两边衣领,扯着谎回答商隽的问题,“只是觉得今晚的月亮很圆,所以来看看。”
商隽颔首,赞同点头,“是挺圆的,那就再看一会儿吧。”
之后,二人再无话。
沈逐星看月亮,商隽拿余光看沈逐星,而柔亮的月光则轻轻洒下来,似一层暖被罩在二人身上。
——
不知是不是沈逐星的错觉,这几天,她总觉得商隽有意在撩拨她。
准确地说,是勾引。
不是洗完澡没拿浴巾,就是忘拿内|裤,要么光着膀子在沈逐星面前晃荡,亦或是早晨醒来用那双含着一汪柔水的眸子盯着她笑。
更过分的是,沈逐星想避掉不必要的麻烦,特意将商隽的洗澡物品全部拿进浴室里,方便他用。
哪曾想等她忙完回来一看,商隽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物品放回了远处。
见不管用,沈逐星又换了个法子。
可她前脚刚叮嘱商隽去洗澡记得把东西带齐,商隽后脚两手空空着冲进浴室,那速度飞快得生怕被沈逐星追上。
他幼稚的举动可谓让沈逐星哭笑不得,便也由着他去了。
不曾想,沈逐星的妥协助长了商隽的得寸进尺,他今晚的抱姿比往常还要亲密几分,还粘腻得紧。
咋一看,沈逐星几乎是被商隽给拢在怀中,那双健硕的手臂更是嚣张得穿过沈逐星胸骨间,扣住她的肩膀。
蛮横的禁锢办法使得沈逐星的心脏咚咚咚砸着她的心房,彷佛随时都会跳出来。
对方沉稳的吐息也似那温水,顺着沈逐星耳畔侧和后颈处,渗进皮肉的每个角落里,让她燥得慌。
温软老婆入怀,商隽睡眠安稳,倒是苦了沈逐星,被商隽折磨得迟迟不得入眠。
等商隽睡了一觉醒来,沈逐星还在辗转反侧。
二人隔着黑暗对上了视线,商隽向前挪了挪,声腔慵懒,“是饿了,还是睡不着?”
由于距离过近,直面喷洒在沈逐星面上的吐息无比灼烈,砸得沈逐星有些晕头晕脑。
它们毫无规矩地钻进沈逐星的鼻翼间、唇齿间、喉咙间,尽情地与沈逐星因无措的羞涩而变得燥热的气息缠绵悱恻。
这之间无关爱,只有性与欲的支配。
她呼吸猛地一滞,摇头,弱弱道:“太热了,睡不着。”
话音一落,沈逐星便察觉到商隽的吐息慢慢接近,她紧张得闭上眼睛,然而等到的不是商隽的吻,而是商隽附在她耳边的轻声喃语。
“星星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不行……”
沈逐星怕商隽乱来,双手交叉护住自己,语速急切,“医生说了,孕早期不能同房,你是丈夫,更是它的爸爸,不能乱来。”
商鹤闻声,笑得胸腔阵阵,侧脸有意无意蹭着沈逐星的耳垂,“所以在星星看来,夫妻爱爱其实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但就像星星说的那般……”
他故意拖着声线,“孕早期是绝对不能同房的,等中期我们再交流夫妻感情。”
沈逐星听完,脑袋瓜宕机了小片刻,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扭曲了商鹤的意思,脸颊噌的一下变得滚烫无比,迅速翻过身,鹌鹑似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适应黑暗的商隽于模糊的视野中捕捉到沈逐星无地自容的姿势,探前替扳了扳她僵硬的肩膀,自顾着说:“不过我说的有意义的事情,是带星星去逛逛今晚的夜市,要去吗。”
‘夜市’二字勾得沈逐星肚子传来小小的抗议,也打散了她一身尴尬。
她悄悄回过头,借着黑暗回望商隽,“可我去了也不能吃啊。”
商隽理顺沈逐星睡得凌乱的黑发,“总会有孕妈妈能吃的东西,所以要不要去逛一圈?”
沈逐星很认真地斟酌了下,重重捣头,换上衣服踩着商隽的影子出了门。
夜市离花店并不远,所以夫妻俩并没有打车去,而是慢悠悠着步行前往。
走到半路时,商隽接到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