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待客的地方都是厨房吃饭的饭桌,如此简陋的地方怎能住人,宋以郎开口,“小锦,你回京城小半个月有余,为何要住外面?”
话音一转,“你竟如此狠心,不回宋府给祖母请安,不来见每日为你提心吊胆的父亲。”
老父亲开口就怪罪,宋言锦淡然,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消消火,“我自小没人疼,没人爱,哪懂什么孝道啊,我自小在骊山书院长大,也没见祖母父亲关心我过的好不好,怎地如今父亲却要上门指责我?”
老父亲刺两刀过来,宋言锦还两刀回去。
宋以郎差点气吐血,桌上的茶香四溢,宋府上个月就没有茶喝了,气呼呼端起来一口干。
“你毕竟是我的女儿,如此不孝传出去平白惹人笑话,为父限你明日就搬回府。”
宋以郎说完起身,再和闺女待下去,好脾气的他怕会忍不住火。
宋言锦起身相送,“父亲还是问过长公主的意思,她让我搬回宋府我就搬。”
有挡箭牌干嘛不用。
宋以郎脚步一顿,天大旱,出了城就回不来,长公主那炮仗脾气,问了自讨没趣找骂,宋府还要跟着遭殃。
佯装没听到,坚持他方才给闺女下的命令。
天高皇帝远,长公主在临安,鞭长莫及,闺女要是不回宋府,他就三番两次的过来请。
宋言锦想到宋府,很想呸一口口水,太恶心了!
书院去了通知,也懒得跑一趟,宋言锦怀着烦闷的心情在后院挖地,地舍不得浇水,栽下去冒尖的菜苗早就干死。
唯独墙角那株野参长着绿叶,宋言锦还指望着卖钱,每日都交水。
硬邦邦的土地被宋言锦翻了一半,青木回来,看主子如此有些不知所措。
寻了旁边白珠姐姐,“书院又有人入学了,要不要告诉小姐?”
白珠听了欣喜,“要啊,人在书院吗?”
青木点头。
白珠抬脚进去地里抢过小姐手上的锄头,“小姐,书院有学子报名了,您快去瞧瞧。”
宋言锦抬秀擦掉额头上汗珠,“走。”
马不停蹄赶到书院,夫子休息院里,夏云珩手拿着戒尺背在身后,学夫子有模学样的训话,“入我青云门,在这的规矩就是只听本世子的话,第一,不许打架。第二,不许调戏小娘子。。。。。。欸欸欸疼!”
宋言锦进门就揪上了耳朵,“夏云珩,你皮又痒痒了是吧?”
叶时然没憋住笑出了声。
站窗边的叶时安叹息,顶着家里争议,让弟弟到宋夫子这学习也不知是对是错,云珩世子在这如此闹腾还能安心上学吗?
“欸欸欸~大表姐,你不在书院,我是好心替你收学生,”
夏云珩手中戒尺指着桌上的登记册,“看,我都给你登记好了,只是校训还没训完。”
宋言锦松开手,“不好意思啊叶大哥,家中有事,小孩顽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