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进来的一群少女不知小丫头什么背景,但她说这话明显吓住了众学子,行为也收敛了些。
等孩子们都进了寝屋,这才开始声讨。
“小宋夫子太不要脸了,怎么还不滚出学院。”
“对,就是”
“滚出骊山书院!”
“滚出骊山书院!”
有人带头,后面的人纷纷起哄。
宋言锦皱眉,对身边白珠小声道,“去把门关上。”
今日她就给这群无知的稚子好好上一课。
白珠得令,猫着身子钻出人群,小姐这么说定是有办法。
门关上,外面观望的学子被触一鼻子灰,没法看了急得呀,聪明的人骑到了自家小厮脖子上,院墙上勾着脑袋看。
成群学样,一时间幼稚班院墙上挂满了脑袋。
用完午膳的叶时然现这里热闹得很,生了何时?
心痒难耐搬来逃学的楼梯架子爬上去,好家伙!众学子讨伐宋夫子。
什么滚出书院?小宋夫子犯了何事?
书院女夫子不多,别的他不知道,他和大哥都与小宋夫子有过几次照面,小宋夫子性格清冷,感觉是个坚韧,有个性的女子。
楼梯下面爬上来一人,叶时然问道,“兄弟,里边让小宋夫子滚出书院,这是为何?”
周木生鄙夷,“你才过来吧,昨日的事你没听说?”
瞧他傻样儿,周木生继续道,“小宋夫子和食堂伙夫在山长阁楼小院行不轨之事,书院夫子们都看到了,葛夫子禀告山长,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调解好,小宋夫子居然没被赶出书院。”
听得叶时然气愤,昨日他和大哥在湖边救了小宋夫子,回书院他忙着上课,当时瞧小宋夫子婢女紧张的模样,估计生的就是这事。
气得叶时然一掌拍散围墙上的泥瓦,冲着里边大喊,“一群傻鸟,小宋夫子是被冤枉的。”
辩解引来了底下不满,同窗认出是叶时然,“叶兄此话差矣,别在为不值得的人作无谓牺牲,她不配。”
翻不上墙,进不去,叶时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宋言锦抬头看向叶时然,莞尔一笑让他放心。随后走到学堂走廊上,看着底下个个面露憎恨,没有求知好学,谦卑求上进的少男少女。
“你们听就是雨,不闻真相,上门讨伐,你们认知的好夫子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夫子不会这么教,然而传闻就是这样说的啊,没有的事怎么会流传出来,众学子理直气壮,梗着脖子看宋夫子如何解释。
宋言锦继续,“昨日山长已经做出处罚,葛夫子被停职自省,但凡我有错,今日就不会站在讲堂上。而你们不去论证事实,就上门讨伐,实乃小人。”
底下躁动,宋言锦葱白的手指着带头,身着粗布麻衣的学子,“你,每日都从幼稚班门口路过,是隔壁乡试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