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什么,她自然是知晓。
两人唠嗑了一会儿。
彩霞匆匆忙忙的进来,“昭仪娘娘,大事不好了。”
于秋月拧眉,“什么大事不好了,慢慢说。”
彩霞立即禀:“储秀宫的秀女们打起来了。”
储秀宫是秀女们的居所,这些秀女都是要参加殿选。
层层选上来,只剩这最后五十名了。
人多的地方就会有事非,更何况是女人,同争一个男人,事非自然也就多了。
于秋月轻拧眉,“教习嬷嬷死哪儿去了?”
于秋月这张嘴,从来都是不口下留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会给谁一丝的脸面。
这五十名秀女每日都会在储秀宫内,由教习嬷嬷教宫中礼仪,以免在殿选之日,圣驾面前失仪。
彩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教习嬷嬷被人打晕了。”
于秋月撇嘴,“去看看。”
说完,又看着许清露,“走,露露一起去看看。”
于秋月这张嘴,甜起来的时候,能把你甜死,什么露露,甜心,宝贝都喊出来。
不高兴了,就是许氏,许清露!刘氏,刘嫣红!
嫣红是刘婕妤的闺名。
于秋月和刘婕妤一直处得有界线,再好,也不会红红,或者是甜心的喊,最多喊嫣红。
许清露大抵是了解她的心思。
如果刘婕妤把她摸得太透了,她就拿捏不了她了。
所以于秋月在她的面前,几乎是没有一丝的伪装。
不管她与自己如何的亲密,许清露都是淡淡,温婉的样子,仿佛千帆历尽,早已看透人生百态。
许清露心里想吃瓜,面上却不显,然后就和于秋月一起去储秀宫。
她俩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差不多被宫人控制了,只是场面极其难以入目,真是没有想到这些世家贵女还有这样一面。
有失体统,简直不像话。
撕衣裙,撕得香肩半露,脖子上一道道的抓痕。
撕髻,撕得髻歪歪斜斜。
最为严重的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有斑斑血迹。
于秋月饶是有心理准备,在看到这一幕,也大雷霆,“胡闹!这就是你们的家教,你们的礼仪,你们眼里的规矩!”
家世低一些的都低下了头,满目的羞愧,也有惶恐。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从二品的昭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