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低语,“殿下!您心在天下,心在臣民,娘娘的心自然也在您。”
这话他起码说了十来遍。
可沈承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始终坚信不会空穴来风。
哪怕那事也有后院那些妾作祟,但的确有过来往,这才会让那些人抓住把柄。
福全知晓他如何说,殿下不信!殿下不信!
其实那事儿还是承德九年的事情了。
罪臣之女元氏当时为东宫侧妃,她性子张扬跋扈,爱争宠,善妒。
那时太子与太子妃感情还算深厚。
元氏却因嫉妒,直指太子妃心慕他人!红杏出墙。
虽然最后查明了一切,还了太子妃清白,那男子也以死自证了清白,可那根刺终究扎进了殿下的心里。
太子与太子妃之间便有了隔阂,没了从前。
据福全了解,那男子确实爱慕太子妃,只不过为了不连累太子妃,这才以死自证了清白。
就是因为他的死。
这让多疑的沈承砚料定他觊觎他的太子妃,他的太子妃也知晓,并且接受此人的爱慕。
因这事儿,太子与太子妃吵架无数次。
因为吵得过于激烈,太子妃还落了一个孩子,从此再不能生养,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因此一点点的碎裂。
太子妃心中怨太子无理取闹,对她没有一丝的信任,她深爱之人如此伤她,害她的孩儿未能长成。
而太子心中却料定,是因那男子之死,太子妃伤心过度,以至于流产。
太子妃心如死灰,一次又一次的欲自请下堂。可她深知沈承砚不会允,楼家也不会允。
两人便这样越走越远,互相折磨着,一对佳人成为了一对怨偶。
沈承砚没有目的的在花园里闲逛,无意识的就走到了露微院门口。
门口守着的金宝忙行礼,“奴才见过殿下!”
沈承砚抬手。
那边的银宝慌进门通报。
没一会儿许清露便到院里接他了。
只是秋都深了。
许清露还穿得那么单薄。
沈承砚不禁皱眉,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都怀孕快四个月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失,不冷?”
毕竟夜也深了。
许清露摇,“太医说是因为有孕所以体热,妾一点也不觉得冷。”
沈承砚想到孩子,看着她的肚子嘴角的笑意更深,“肚子看着怎么这么大,小心过补,到时候不好生产。”
不知道为何。
看着乖巧,淡如菊的许清露,他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特别是她高高隆起的小腹,让他的心里满当当的。
许清露低语,“太医说有可能是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