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还没开席,便结束了。整个东宫都笼罩在低气压中,全宫上下喘息都是小心翼翼的。
太子妃只得命人将午宴菜肴送到了各小院去。
然后她和沈承砚在正殿处理了这件事。
最后小秦侍妾被人五马分尸,那小婢女也被乱棍打死,弃于乱葬岗。
沈承砚大概是午时末回到了正殿。
申时来的露微院。
许清露刚刚午睡起来,睡眼朦胧的样子,挺美。
沈承砚看着她,拉过她的手坐到腿上,然后圈住她的腰,下巴压在她的肩头。
胡茬有些戳人。
许清露低声问,“殿下可是还在生气?一个配放在您心上的人,又怎么值得让殿下生气?”
沈承砚轻戳了戳她的脸蛋,“你就不气?”
“她往我身上泼脏水吗?确实挺恶心人,如果证据确凿,妾可能小命不保。”
想想她是怕的。
如履薄冰,步步谨慎的走到今天,如果真的这样死了,她会多么不甘心。
沈承砚没有说话。
许清露却低语,“殿下知妾是怎样的人,从现小秦侍妾不对的那一天起,妾便在做准备了。
铁头应该都告诉您了吧?”
铁头是沈承砚的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真相。
所以许清露从来都没有打算要隐瞒这件事。
她在他心里的人设是乖巧,不谙世事,可是她也没有蠢到那种地步,任人蹂躏。
沈承砚挑起许清露的下巴,“看来本宫送你铁头是对的。”
许清露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那殿下可怨妾,事前没有告知您?”
她拿着证据,便可以向小秦侍妾难的,可她没有,并且隐瞒了。
君心深似海。
许清露揣测不透,所以她只能问。
沈承砚经她这么一提,脸色冷了几分,问:“那你给本宫解释解释。”
许清露抿唇,低,“殿下,小秦侍妾在后院很难的。她是舞女出身,是无根的浮萍,没有依靠,没有根。
这后宫向来是拜高踩低,她无您的恩宠,更是步步为艰。妾不曾帮她,却也不想主动害了谁。
妾想给小知知积德。可小秦侍妾太毒了,妾放过她,她却不放过妾!妾不是一人,妾有知知,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