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李清幽好奇问道。
“昨天夜里,通剑南的姚州桥突然起火,塌了。”
王应说道,“绳河堪堪解冻,河面上都是斗大的冰块,水路也走不通,你瞧周围这些,都是要过河的人,全被阻在这驿馆里。”
李清幽挠头:“怎会无缘无故起火呢?”
王应压低了声音道:“此处不方便说话。”
说罢,王应站起身来,活动几下腿脚,推门出了驿馆外头。
“究竟生了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
李清幽跟他出来,两手搓了搓,往掌心呵着气道
“烧桥的那场火,是有人故意为之!昨夜我吃罢饭,备了马车,正打算上路,远远看见一伙扎着黑头巾的人上了桥去。”
王应皱着眉说道,“我起先并没在意,以为同是赶夜路的过客,可转念一想,过了桥还要走上百余里才见得人烟,这伙人只燃着几根火把,既不到驿内补给,也不见行囊、没有马匹,着实奇怪。”
李清幽听到黑头巾,心中猛地一惊。
“可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
“什么?”
“我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你的名字。”
果然是这帮土匪!
李清幽一拍大腿,将昨夜余家村的事与王应一五一十地说了。王应听罢,不由得露出钦佩的神色,很快却又阴沉下来。
“这么说,他们不惜代价烧毁姚桥,正是为了断绝你的去路,瓮中捉你。”
王应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后脊梁一阵冷,“这帮狗强盗竟如此快的动作,此地亦不宜久留,得想办法快些离开。”
“怎么做?”
“这样,你去弄几根长杆,越长越好,把江面上浮冰清一清,我去找几个帮手做个简易木筏,走水路过去。”
“能行吗?这水路连船家都不敢走。”
李清幽问道。
“寻常小舟竹排,船头船尾都太脆弱,自然不能与浮冰冲撞,若是使实心圆木捆成筏子,说不定可行。”
王应道,“即便不成,也总比等死好得多。”
真是世事无常,李清幽,昨日你救我一次,今天轮到我救你的命了。王应心中想道。
——
寒夜难眠。
“欸,快看!”
不知谁喊了一声,引得驿内昏昏欲睡的众人纷纷出门,朝远方山中望去。
李清幽正嚼着干粮,木筏已制成闩在岸边,浮冰砸得片刻不散架就算可以过河了,此刻并没有什么要紧事,索性也出去看看,王应不愿凑热闹,便由他留在屋里。
看客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