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也没用!”
孙植长吁一口气说,“将军如今对白婆子,像亲娘一般,百依百顺,你告诉他真相,他不一定会赶走白婆子。”
“依你所见,我该如何……”
阿木无奈地问。
孙植面露凶光,手在脖子上一划,做出一个“了结此人”
的动作。
阿木顿感毛骨悚然,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还是个女人,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放心,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只需要拖住尚贤,只要他不在白婆子身边,我自有办法让她消失得悄无声息。”
阿木惊奇地现,尚贤如同小白的影子一般,根本找不到分开他们两人的方法。
疑惑、愤懑、嫉妒充斥着阿木的脑袋,他曾想与尚贤同居一室,被无情拒绝。
但尚贤竟然与白婆子同居一室,有可能同床……共枕……
阿木脑补那两人同床共枕的画面,一双粗糙得像老松树皮的手,颤颤巍巍地游走在尚贤壮硕的胸肌上。
白婆子脸上带着奸笑,堆起的皱纹在尚贤细腻的皮肤上摩擦,所到之处皆留下一道血痕。
白婆子将尚贤推倒在床上,枯槁的身体在尚贤滑腻如玉的身躯上起伏,一声惨叫之后,白婆子仰头喷出一弯如虹的血泊。
这……太……可怕……
阿木绝对不能容忍,他得不到的男人,被别人糟蹋!
尚贤在周卿颜床榻边守夜时,阿木也守在他身旁。为了防止尚贤趁他睡着,偷偷回房,他将尚贤的衣角绑在自己的手腕上,扒在床沿,强撑着一张一合的眼皮,与尚贤闲聊起来。
“我去了一趟樊州,在云姐姐殒命的地方,堆了一方衣冠冢,那里真是风水极佳的宝地,竹林环绕,泉水潺潺,花丛锦簇,不远处还有一棵红枫,我在树上挂了云姐姐最喜欢的秋千。”
阿木望着忽暗忽明的烛火,脸色晦暗,眼神茫然。
“你说,云姐姐不在了,将军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呀?武功尽废,身体伤残,心灵受创……”
阿木说着说着,眼泛泪光,难遏悲伤时,竟用尚贤的衣角拭泪。
“嘘,别说了,若吵醒将军,让他听到,他可又要颓废一阵子。”
尚贤摸摸阿木的头,像个慈祥的老父亲一般劝诫道。
“幸亏有你在我身边,你就像我的亲人,将军肯定也把你当亲人,亲人是这世上最可信的人,是吧?”
阿木眼眶微红,可怜巴巴地问。
尚贤这才反应过来,阿木明明在试探他,阿木消失这几日是去了樊州,定是去打探小白的身份,想必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小白的假身份。
尚贤笑容阴鸷骇人,眼底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他沉静地看着熟睡的周卿颜,半晌后才缓缓起身,冷冷地说:“随我出来!”
阿木来不及解开手腕上的尚贤的衣角,只得匆忙跟出去。
两人坐在周卿颜寝房门口的台阶上,尚贤向四周环视一圈,确定无人偷听,方才小声说道:“小白就是……你的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