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肖自在向前走去,接着像一片落叶般从房顶飘然落下。
“没想到今天还真是惊喜,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高手。”
瑾仙眉头轻轻皱起,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肖自在这一手看上去似乎并不起眼,但瑾仙明白,这种缓慢的下落方式远比那些快落下要难得多。
“高手谈不上,在下只是会点儿小把戏,当不得瑾仙大监称赞。”
肖自在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瑾仙仔细的打量了肖自在一眼,随后把目光转向站在无心身旁的萧瑟,眼底有些复杂。
“寒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
瑾仙公公轻声念了句诗,在场众人几乎都皱起眉头,不明白他突然念诗的意思。
萧瑟抿了抿嘴,他自然明白这话是给谁说的,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应声。
过了一会儿,瑾仙叹息一声,收起了手中长剑。
“我们走!”
瑾仙最终还是选择离开,萧瑟的身份在那,既然站在了无心身旁,那接下来,就不是他能掺和的了。
见瑾仙离去,萧瑟眉头挑了挑,这个结果虽然不错,但却有些出人意料。
瑾仙不愿参与皇子之争他懂,但按照他的设想,瑾仙与肖自在之间应该会有一战才是。
萧瑟的想法肖自在不是很清楚,但瑾仙的行为他却看的比萧瑟更透彻,如果说萧瑟仅仅看到了瑾仙的选择,那么熟知剧情的他却更能明白这位掌香大监。
如果说掌香大监瑾仙公公遵循的是皇权,但同时他骨子里还藏着一个江湖中人风雪剑沈静舟,沈静舟信奉的还是江湖中人那一套恩义,原本他就不愿对无心动手,此刻有了合适的理由,他自然能抽身而退。
瑾仙走向轿子,快进轿子时他停下脚步:“小无心,九龙寺的人很快就到了,你还是快逃吧。”
无心闻言脸色不变,只是摇了摇头:“逃不掉的。”
这件事儿他早就明白,逃命是一回事,逃脱命运是另一回事,从自愿躺入黄金棺材的那一刻起,他便做出了选择。
“是,你的命能逃掉,但是你的‘命’逃不掉。”
瑾仙说完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后,便踏上轿子,接着那顶轿子就这么离开了大梵音寺。
“肖施主,刚才见你摇头,难道你不认同瑾仙公公的那句话?”
无心这时转身,朝着肖自在问道。
肖自在无奈笑了一声,他倒是没想到这和尚眼睛如此好使,他不过是轻轻摇了摇头,便被无心看到,仔细想了想,他开口道:“我信命,但不认命!”
听着这言论,无心与萧瑟纷纷侧目。
“我相信世间万物冥冥中存在命运,但我不愿接受这命运。”
肖自在看着众人脸上的疑惑,他解释道:“先前我问过你师兄无禅,我问他如果命运安排他遭受痛苦,他是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