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拿着一枚由木头雕刻而成的椭圆形的挂坠,转头问唐黎道:“虫母殿下,这件东西要放在什么地方比较好?”
在治疗仓内治疗了五天后,他身上的所有伤势就已经完全恢复了。甚至由于治疗仓所使用的治疗液是最高的等级,他在恢复以后的身体机能比起之前来还要好上了许多。
唐黎看着卡尔手上拿着的挂坠,眸中飞快闪过了一抹怀念的神色。这枚挂坠,是他仿照着记忆当中母亲的那一枚挂坠所雕刻的。但是即便已经和他记忆当中的那枚挂坠的样子相差无几,它却依旧不是原物,更何况那枚挂坠当中,还有着他母亲的影像。
所以在做好这枚挂坠后,他最多只会时常拿起来看看,却并不会戴在自己的身上。
“你就帮我放在我的床头吧。”
“好的。”
在卡尔去放挂坠的时候,唐黎则打量起了自己之后要住的房间。这个房间明显比之前他住的那一间要华丽上许多,并且面积也要大上一倍。房间甚至还分出了客厅和卧室的单独空间,不像是上一个房间仅仅就只是用屏风隔开。
很快,唐黎就注意到在客厅的一侧墙壁上面,还有着一扇雕花木门。门上没有任何的锁和把手,好像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够毫无阻碍的进入到另一个房间内。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伊兹的寝殿就在这扇木门的另一边这扇木门,竟然是联通了他和伊兹的房间!
在看到这扇门后,唐黎的脑海当中不知为何飞快的闪现了不久之前马林诺布尔的话。他说过王虫和虫母,本就应该这样住在一起。
为什么他和伊兹,一定要这样住在一起?
唐黎注视着这扇木门,回想着马林诺布尔似乎蕴含着深意的这句话,心脏就像是突然流窜过了一阵奇异的电流,让他忍不住快地偏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卡尔从卧室出来后,看到的就是他最喜爱的虫母殿下,此时正端坐在客厅的沙上面,两只脚都规规整整的并在一起,捧着茶杯喝水的画面。
卡尔走到了唐黎的面前,开口问道:“虫母殿下,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需要我整理的吗?”
在听到卡尔的声音以后,唐黎似乎才回过了神来,“没有了,辛苦你了。”
卡尔头上的触角都因为被唐黎夸奖,而愉悦地快抖动了几下,他立刻摇了摇头道:“不辛苦不辛苦,能够为虫母殿下做任何事情都是我的荣幸。”
而且他很清楚,原本以自己的级别根本就不可能会获得那么高级别的治疗仓。陛下很可能是因为虫母殿下的原因,才会批准让他获得治疗仓的使用权。他的命都是虫母殿下的,现在的这一点点事情又有什么可辛苦的。
在操控着将高大虫族的记忆植入到尼克尔奥克的意识当中之后,唐黎这几天的精神很容易就会感觉到疲惫。与卡尔又说了几句话后,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困了。
与唐黎正说着话的卡尔也注意到了唐黎脸上困倦的表情,他立刻开口道:“虫母殿下,您要是感觉到累了,就先去小睡一会儿吧。等到了吃晚餐的时候,我会负责叫您起来的。”
唐黎没有拒绝卡尔的建议,他点了点头,然后就进入到了卧室当中。他的身体在接触到床的一瞬间,就直接睡了过去。
昏睡过去的唐黎并没有现,自己的后颈上的一块皮肤突然蠕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向上鼓起了一点。
一股若有似无的蜜香,从这块皮肤的下面,那还没有完全形成的蜜腺里面透了出来。
隔壁房间,窗明几净的书房内,一只修长的手指随意点开了奥尔登申请调回原巢的报告,深邃的紫色眼眸快扫视了整篇报告的内容。在看到报告的内容在最开始的正经述职外,下面几乎全都是在抒自己对虫母的思念后,伊兹的眸色顿时就沉了沉,然后直接驳回了奥尔登的请求。
看来他给奥尔登曼斯的工作还是太少了,所以他才能够在述职报告之外,居然还有时间编撰这些与他的工作完全无关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伊兹的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极为浅淡的蜜香。
这股蜜香,带着就如同是雪山之巅最为纯净的初雪所融化的味道。
在闻到蜜香之后,伊兹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变,然后他的眸色一凛,直接就瞬移到了唐黎的房间内,并且启动了房间的隔离装置,将唐黎的房间与外界隔离了起来。
浅淡无比的蜜香就如同是细细的游丝一般,从最里面的卧室内飘出。但是这股蜜香的香味极不稳定,时断时续的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直接消失一般。
“唐黎,你在里面吗?”
伊兹抬步走到了卧室门口,他尝试着开口叫了几声唐黎的名字,但是过了许久,里面都没有传出任何的回应。
伊兹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就伸手推开了唐黎卧室的房门。
卧室内,青年似乎睡得并不太安稳,他的身体在床上翻动了好几下,导致有些宽大的T恤领口滑落下了他的肩头,露出了脊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整个修长的后颈就那样完全落入了刚刚步入卧室的伊兹眸中。
伊兹一眼就看到了青年修长的脖颈间,那片微微鼓起的皮肤。
虽然青年现在身上所散出的蜜香的味道十分的浅淡,但是全都积蓄在一个房间内,却是足以能够让虫族们疯狂的香味。
嗅闻着空气当中的蜜香,就连伊兹的眸色也控制不住地变得比平常要更深了些许。小虫母才刚刚出生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而虫母的初蜜,按照正常度来说,需要至少五六个月的时间才会分泌,唐黎绝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就蜜腺成熟。
那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