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没动静,似在挣扎。
但在太监冲进马厩前,还是用所剩不多的阴气给太后制造了一个幻境。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没变,但在别人看来她是穿着太后常服的。
“太后娘娘?”
冲进来的小太监看到马厩角落的人,眸子瞪圆,声音都劈叉了。
“娘娘,您怎么会在这里?”
瞧着披头散,还在躲避大驴攻击的太后。
小太监赶紧喊了人过来将两头驴制服。
院子里,太子一脸复杂瞧着脚下踩着驴屎,身上臭味冲天的太后。
有些幻灭。
这还是往日里他见过的那个雍容华贵,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祖母么?
现在看着怎么像是逃难堆里的老太太。
“祖母,您来孙儿宫里……”
太子看着四肢蹄子被绑住的两头驴,声音艰难:
“祖母,放炮吓驴的事,可是您干的?”
太后:……
太后憋着火,一双沉怒的眼盯着太子,一声不吭。
她如何能做出这种事!
可若是不承认,她难道要说出是轩辕鹄汉干的?
从而让她自己解释不清楚她大半夜的不睡觉,为什么要来这里么?
权衡利弊之下——
“是哀家,干的。”
太后一字一句往外吐出话。
吐得脸色铁青,吐得心肌梗塞。
“祖母可是……要为自己出气?”
这两头驴和太后的恩怨他早就知道,眼下瞧见太后因为气不过亲自过来报仇。
太子垂眸,叹气。
这倒也说的过去。
“难道不可以么?”
太后冷着脸质问。
太子:“可以,只是祖母您和这两头驴过不去,何必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