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文信侯低着头,紧紧抿着唇,忍受着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层层痛意。
那痛意似长刀割在了身体上,不深,算不得很痛。
他常年习武,这种痛意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变得可以忍受起来,因此面上无异。
等众人在福康公主的安排下继续这场生日宴时,文信侯缓过一波疼痛。
接过身边同僚递过来的酒壶,于说笑间一饮而尽。
而因酒意上头而泛红的面色,很好地掩饰了他因痛意而要在面容上显现的惨白。
文信侯额头汗水滚滚滑落,同僚没觉丝毫不对,反而调笑:
“侯爷可是不胜酒力?”
文信侯瞥到没找到奸佞,就要离开公主府的景明帝。
点头,“是啊,本侯今日不胜酒力。”
又夸赞,“这酒,可真是及时的好酒,甚为醉人!”
“那侯爷可要悠着点,可别喝醉了。”
“这个本侯可不敢保证。”
片刻后,文信侯同众人一起于公主府前跪拜送行景明帝。
他垂下的眼皮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消息让叶省心知道又如何。
以为这个废物的乌鸦嘴就能替文怀飞找到陷害他的人么?
他勾唇冷笑。
我就站你们面前,你们能找到我么?
能么?
只要我回府服下屏蔽痛觉的药物,现在这种痛苦又能奈我何!
他在心中猖狂大笑。
只是笑着笑着,他现自己起不来了!
腿骨就像是黏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分毫。
这让他在所有跪拜后起身的人里,极为显眼。
同时身上刀割般的痛意像是闯关,让他越的忍受不住。
文信侯心觉不好。
尤其在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过来后,更让他心生恼恨。
但脸上却还在强撑着不露破绽。
他故作醉意,身体半瘫在地。
“酒,本侯还能喝,拿酒来!”
“真是好酒啊,再给本侯拿……拿上百瓶!本侯一定大大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