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龙懂事了,很反感父亲的所作所为,便就说他,却经常招来父亲的毒打。
戴云龙问母亲:“阿娘,阿爹干吗这么凶呀,他是不是我阿爹?”
戴母叹口气说:“小孩子胡说什么,他不是你阿爹是谁呀?没办法的,他要那样,就由他去吧。”
戴云龙心里很不高兴,看着日渐憔悴的母亲,很是心痛,阿爹都成这样了,做儿子的也不能管吗?
从此以后,戴云龙很少说话,只默默的帮着母亲忙这忙那,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小小年纪便外出捡柴,采集野果,同时也学会了布陷阱和夹子打些野兔山鸡之类的回来改善生活。
大森林之中,看似安静祥和,实则隐藏着无尽的危险,犲狼虎豹,毒虫毒蛇,还有防不胜防的各种毒草,一旦赶上,稍有不慎,轻则受伤,重则送命,更何况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每次出门,戴母都提心吊胆,翘期盼儿子快些回来,唯望平安。
这一天,戴云龙又去捡柴,也就离家百十丈的地方。当捡了一捆干柴后,便背着往回走。忽然林中有异动,草木蟋蟀,腥气扑鼻;戴云龙感觉到了危险,即把柴一丢,撒腿就朝家中跑。
一只花豹,“呜”
的一声从林中闯出,紧跟戴云龙而来。
戴云龙一急,脚下绊着草根,扑倒在地,一时既爬不起来。花豹腾越而起,直扑戴云龙,那血盆大口飞涎尖牙即到眼前。
千钓一!就在花豹利瓜即将触及戴云龙身体的时侯,林中传来一声暴喝:“业畜!”
一把雪亮的拂尘扫过,直接击在花豹腰上;隔空巨大的力道,带得花豹翻出去丈来远,滚落在地。
戴云龙惊魂待定,翻身站起。但见得,花豹对视的,是一位紫袍道长,白须飘飘,手捻拂尘,威仪逼人,注视花豹。花豹由怒吼渐至低哼,一步步后退,见道长并未追击,即返转身,闪入密林深处。
紫袍道长看着戴云龙,抚须微笑问:“你是哪家孩子,何至如此?”
“我……”
戴云龙“哇”
的哭了,一时失语。
紫袍道长拉住他,把他搂入怀中,轻声说:“苦命的孩子,你的身世,我已尽知晓,现在没事了,放心吧!”
戴云龙哭够了,挣开道长的怀抱,扑倒在地叩拜说:“谢道爷爷救命之恩。”
道长扶起他,扶着他的肩说:“你小小年纪,且知为母分忧,孝心可动天地。但你孤身一人在林中行走,今天的事故难免不会再次生;如果自身不足够强大,护不了自己,又谈何保护家人!”
戴云龙看着他,哽咽问:“道爷爷,我该怎么办?”
道长说:“如此,我有意授你武功,一来防身健体,二可保护亲人,还可以行侠仗义,你可愿意?”
戴云龙何等聪慧,听得道长的话,再次扑倒在地,磕头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紫袍道长很是高兴,但他严肃的说:“你既为我徒儿,可听师父的话。一:今天的事,不可与你母亲说一个字;二:每天此时此地,我授你武功半个时辰,其余的不可多问;三:武功只许用来防身健体,保家安民,不可在人前显摆,更不可逞强凌弱。此三条,你可遵守?”
戴云龙认真的说:“谨遵师父教诲。”
自此,戴云龙每天借捡柴之名准时到林中,紫袍道长悉心授艺。戴云龙天生锐敏,且体质壮健,师父一教即会,不消两月,那拳法棍术就已烂熟于心,虽然年纪尚小,无法做到攻防有度;但假以时日,当可精进,再不惧林中的虎豹豺狼了。
这一天,紫袍道长对戴云龙说:“徒儿,你习艺已三月有余,所学之当受用无穷。师父有事要走了,今后你当勤练武功,万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