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灾后整修行进得如火如荼,冬日匆匆而过,春寒料峭,国子监太学门两侧的屋柱上缠绕上了蜿蜒爬行的绿色,生机盎然。
国子监这几个月重募监生,大齐各地学子慕名而来,仍对国子监趋之若鹜。
花汐和谢长歌当时并未从国子监结业,取得‘监照’,所以在国子监重建之后,二人又重回国子监学习。
在国子监校场的西南边,封城亲率国子监三千监生修建了文武天龙台,长廊之上画像林立,武将名谱,文臣名录,大到帝王将领,小至未带官身的普通监生,那都是他们大齐的英雄。
花汐和封袀的画像被立在了最前方,彰显着他们人神大战中的丰功伟绩。
正值晌午,紫班新来的夫子刚上完课,学堂内就霎时间沸腾热闹起来。成群结伴的监生正往徐香斋去准备吃饭,谢长歌还趴在案几前睡得昏天黑地,花汐也不叫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书,等着谢长歌醒。
一旁的金丝雀被谢长歌养得珠圆玉润,胖乎乎地趴在笼子里和它主人一样美梦正酣。
阳光透过紫檀木小窗柔柔洒进学堂内,花汐正垂眸奋笔疾书,海棠色软云纱束腰长裙将她衬得面容更若璞玉,白玉小簪横亘在髻一边,煞是娇俏乖软。
花汐前位是封城新提拔的丞相次子蒋恒敛,如今正是朝中新贵,炙手可热。
人界大难平息后,国家治理、百姓安乐、世家制衡便就是大齐新的挑战,幸而封城和贞华夫人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天下贤才皆愿意入朝为官,再有黑骑军于皇城内坐镇,大齐朝堂很快就恢复了生机。
曾经大齐最鼎盛的那一批世家子弟基本都葬身于了国子监,而新来的国子监监生中,有很大一批是在人神大战时被家族长辈藏匿起来的世家子弟。
之前国子监的那一批监生在紫班以封袀为,铁骨铮铮,面对神界大军时都从容赴死,有本事,有担当,在曾经狠压如今这些监生一头。
但他们都死光了。
如今的这批监生以蒋恒敛为,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如今这国子监三千监生的领头羊。
蒋恒敛注意花汐很久了。
她实在是太漂亮,又乖又软,风姿绰约,看一眼就勾的他心痒。
虽然总是有人谈论她身负伟力,是当时人神大战的领袖,还是封小侯爷的未婚妻,花小将军的亲妹妹,但他还是贼心不死。
甚至想着说,若是这样的女子他能搞到手,那整个大齐说不定都能尽在他手。
对付这种女子,不能强求,只能软攻。
左右封小侯爷不在,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于是在紫班放学后,他没理会来喊他去徐香斋吃饭的狐朋狗友,而是轻咳一声,转头弯唇笑得和煦,“汐同窗,要不要一起去徐香斋吃饭?我听说说近日徐香斋新上了一道水晶玉兰糕,味道很是不错。”
花汐一愣,听到蒋恒敛的话,礼貌地停笔抬眼,比了个嘘小点声的动作后,轻声道:“蒋同窗,你小点声,长歌还在睡觉。”
蒋恒敛紧赶紧装模作样地捂着自己嘴巴,“不好意思啊汐同窗,都怪我不小心。。。。。。”
他其实长得不赖,唇红齿白,仪表堂堂,此时道歉的模样也甚是真诚,花汐便也只是弯唇柔柔一笑,“不打紧,不过我要和长歌同去徐香斋,也并不爱吃水晶玉兰糕,失礼了。”
蒋恒敛被花汐一笑差点给勾了魂,他一晃神赶忙道,“汐同窗,那不知你晚间是否得空?我想邀你去府上坐坐。。。。。。”
他内心风流一笑,坐坐和做做,也差不离了吧?
到时若是她去了,他便能让她自愿上了他的榻,成了他的人。
此等美人养在家中,日夜贪欢估计都不为过。
见花汐蹙眉似是想要拒绝,蒋恒敛赶忙出声,“唉,不瞒汐儿姑娘说,其实是家中爱宠近日突疾病,寻了医师也瞧不出什么病症,那猫儿是我母亲所留,她已去世多年,只留下这么个活物,我实在是。。。。。。”
他又哀哀戚戚叹了口气。
花汐果真一顿,蒋恒敛乘胜追击,“早听闻汐同窗医术高绝,若是能医治好,我自然是愿意送上奇珍异宝,聊表谢意。”
花汐犹豫了下,见他言辞实在是恳切,甚至眼眶都含了几分泪,她顿了半晌后还是道:“自然是可以。”
蒋恒敛心下一喜,“那有劳汐同窗了。”
花汐颔,蒋恒敛压抑着狂喜,提起文理袋就往外去找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