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洒在平静的湖面,衬得这古老沧桑的原始森林越如同一个迟暮老者。
“你很恨时锦?”
“闭嘴!!”
“也不全然是恨?”
“我叫你闭嘴!!”
“你不会还爱她吧?”
少年压着牙关,双目猩红一片,没有回应,只是用更狠辣迅捷的攻击表达自己的愤怒。
时锦微微挑眉,对于少年聚集全部实力的一击没有再躲避,最后也终于道出那句话——
“喂,你知道她早就死了吗?”
那挥砍而来的光剑刹那间停在了时锦的面门上。
尖刃与额头之间,仅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时究脸色也总算在她说出这话的那一刻,有了其他的变化。
因愤怒而红的脸,忽然多了几分苍白。
时锦见此,心下了然。
果然啊,时究——也早就觉察到了。
连时晔那没头脑都能够现,时究这么聪明,肯定洞察的出来。
但她没料到这少年也挺能忍的,居然一直装不知情装到现在。
如果不是今天她试探性地问一句,还真就被骗过去了。
“既然人真就早死了,你那些针对于我的恨和愤怒,又是从何而来的?”
“仇恨转移?还是自欺欺人?这样只要你的恨有处安放,你就心就像是落到了实处?”
时锦对于一些想法的洞悉还是很精确。
最后那话一出来,时究的眼瞳很明显的收缩了一瞬。
她捕捉到少年眼中的暗色——看样子说准了。
毕竟人活在世上,在时锦看来无关于两种情感,要么是爱,要么是恨。
爱人,爱生活,爱具体之物。
恨人,恨事态,恨抽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