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权拿起庞大船模来回翻开,确认四角有没有磕碰,“n,老美的玩意儿啊?”
“列克星敦是美国独立战争的第一枪,这艘战舰在太平洋战争期间也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霍湘说。
陶权忙着查看船模,随口回道:“啥作用?”
霍湘笑了,“不造,我也没问那么细啊。”
陶权笑得更开心,怎么霍湘连装逼都不会的,也太老实了。
“咋了?”
霍湘疑惑道。
陶权:“没事儿老婆!走吧,咱去亲戚家串门!”
照相
海风酱家搬家了,在新市场附近,上车时陶权突然想起了什么,给海风酱打了个语音。
“我能先上你家铺子看看么?”
陶权问。
语音那边:“可以啊,但我还没到家呢,我跟我妈讲一声。”
“好嘞,”
陶权说,“然后高叔家也在新市场吗?还是搬去了哪儿?我找他有点事儿。”
高叔算是旧市场的管理人员,陶权把房子卖掉之后,家里所有的行当都装进箱子托给高叔暂管,包括他运动会拿的奖状,老爸自己做的砍刀,还有老妈的随嫁梳妆盒,尽管里头只有一串珍珠项链。
海风酱:“在的在的,还是一楼黄金位呢,他家找了个不错的农场,现在生意贼好。”
陶权:“好嘞,那一会儿见啊。”
挂断电话,陶权叹了口气,捞来霍湘的手,放在手心里上下颠动。
霍湘看陶权有些忧虑的样子,想开口问怎么了,可转念一想,可能是陶权想家了,就没问。
新市场像样多了,正儿八经地在一栋楼里,不是什么疑似下雨会漏水的大棚。
两人走入,扑面而来菜市场独有的气息:卖剩下的烧鸭和猪下水,泡着海带的菜盆,他们跨过一样样诸如此类的东西,停在一家猪肉铺前。
“高叔——”
坐在里头抽烟看电视的大叔听声而起,叼着烟两步跑出来,看到陶权先是一愣,敢认不敢的模样,“陶皮捣蛋?!”
陶权被小时候的称号逗乐了,“还管我叫陶皮捣蛋,我都二十五了叔!”
大叔啧一声,掐灭烟头,回头大喊:“高小宝!!!你大哥来了!”
里屋传来几句骂骂咧咧,随后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钻出来,“我哪个大哥?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大哥?妈让你剁的骨头你剁……权哥!!!——高小花!!”
“大中午的叫什么叫!吵死了!”
里屋传来少女的尖声嚷嚷,随后冒出个穿校服的女孩,本是不耐烦的模样,一见陶权立马换成了震惊,“额滴神啊!权哥!!!”
“你俩别吼那么大声,吓到邻居了一会儿!”
陶权笑道。
当年的市场也很乱,不同地方的老乡拉帮结派,陶权家来得比较晚,没少被针对,后来陶母和江母成为好朋友,陶权家的冷鲜才逐渐不失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