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湘问。
陶权:“明天要开大会,今天拿到的就是开会要用的东西。”
“行,”
霍湘说,“那我先撤了,昨晚没睡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嗯……需要我给你叫车么?”
陶权目光饱含期待,“这部分属于我追你的行为。”
“那你应该也知道就算我坐了你叫的车也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好感。”
“我知道。”
“那你叫吧。”
车很快就来了,霍湘上去的动作迅速,根本不给陶权搞幺蛾子的机会,然而他却忘了把衣服还给陶权。
算了,再说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独自一人的环境下,霍湘无法避免地去思考甘草的事,焦灼感从白天转进梦境,让他睡得很不踏实。
差不多是四点的时候他决定不睡了,去浴室放了一缸的水泡进去。
身体被热水包覆,眼前弥漫着水雾,耳畔是抽风机的嗡嗡。
野合究竟哪儿招惹了这些江湖上的人呢,他到底遗漏了什么线索?
思绪游离,久久得不到落处。
水雾渐渐弥漫成迷雾,他想起了和陶权爬山的那天。
霍湘吹散面门的雾,责怪自己好端端地怎么会想起陶权,强行纠正思路。
可惜他是半夜醒来的,大脑在雾气中又得不到应有的氧,很快他又被带回爬山的那天,看见陶权在迷雾里问他中秋有没有吃月饼。
他应该也问一句你有没有吃月饼的,真的。
一声沉重的叹气,比水雾扰人。
接着,霍湘又想到坠湖的那晚,他记不得他们掉下去的时间,那会儿已经到陶权的生日了吗?他真的不知道。
他再次吹散水雾,却不及蒸腾的速度,双眼很快又什么都看不清。
几秒后他决定不泡了,起身带着哗啦啦的热水走出水雾,回到一楼把打包回来的烧烤拿去叮。
微波炉做功旋转,他点了一根红酒味细烟,倒了一杯冰水。
两者交附着钻进喉咙,他意识到自己不搞清楚甘草的事是绝对不可能睡好。
屋外,静谧的龙井山,几片水杉叶悄悄飘来院子,落在霍湘车子的雨披上。
世间万物始终在行进,人和人的关系也是如此,当心里被某件事完全占据时,不代表其他的事会停滞不前。
它们细碎得如同午后的柠檬黄日光,如同黄昏时泼在天际的红茶晚霞,如同于残败场景燃烧的香橙炭火。
摇曳,难以察觉。
聚餐
第二天醒来霍湘开始安排野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