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湘笑着问道。
陶权狂揉眉心,“哥,我问你啊,……我昨晚……是不是吐了?”
问出来的时候他心中就有答案了,不过霍湘的一句嗯还是让他心脏瞬间结冰。
过了一会儿陶权抬起头,表情像是要哭,又像是生气,很痛苦的样子,“没吐你身上吧?”
“没有,”
霍湘说,“吐车上了。”
霍湘的声音使陶权拼凑出更多的细节,他转身回到院子打开车门,大g里被擦过,还有一股只有在霍湘家里能闻到的香水味。
他叹了声气,两步跑回屋内:“哥,我车你清理的啊?”
微波炉叮地响了,霍湘笑着回道:“不知道啊,也可能是代驾大哥清理的。”
“那这总是你的吧,”
陶权摸着身上的衣服说,“我原先的呢?”
“二楼阳台晾着呢,估计一时半会儿干不了,等回头干了我放去野合,到时候你自己过去取。”
霍湘说。
陶权表情一沉,黑着脸跑回车上,拿出手机连上行车记录仪,找到昨晚的录像。
看到霍湘伸手扶住他脑袋时,霍湘正端着牛肉在门口看他,霍湘跟他不一样,站有站相,帅气逼人。
下一秒他低头,就看到手机里的自己吐在了霍湘身上。
这大概就是陶权人生的下限了,他没敢看完,锁屏推门下车。
霍湘依旧在看他,嘴里嚼着牛肉,和录像里的表情,不……和以往所有的表情一样,云淡风轻。
“进屋啊弟,你不冷啊?”
霍湘说。
陶权没接话,咽下苦涩的口水,反身前去把铁门踢开,哐哐震天响。
紧接着钻回车里,避过霍湘的脸色,碾过霍湘家的雪,疯了似的打油门扬长而去。
他全程流畅得像一只刚被放生的野鸭,前所未有的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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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g沿着杉树驶过杨公堤,它没有目的地,遇见红灯会选择右转,永远不让自己停下来。
它兜兜转转一小时,最后回到白象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熄火后陶权连续深呼吸了几次,被愧于面对霍湘的心情萦绕着,忍不住锤方向盘撒火。
大g的喇叭勾起了隔壁车辆的警报,一时间地下灌满乱七八糟的声音。
他狂砸了一会儿,直到手肿了才怅然地靠向座椅。
体温因运动而升高,衣服因体温升高而萌发出特有的味道,味道属于霍湘,而他很是可耻地抓起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