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老鼠还是兔子,水无缺也只能在心里自嗨而已。
他整个人躺在床下,比老鼠还要谨慎小心,比兔子还要温顺安静。
这时可不能出任何一点状况。
一旦事,你叫他一张“老”
脸往哪放?
暗里偷香可以,但大张旗鼓地整这种床下窃玉不行。
不说水无缺号称无赖,脸皮比城墙厚,但君多喜君女侠那张脸可薄得很那!
真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君女侠肯定第一个得拿水无缺开刀!
好在旁边的胖衙内一直处在初恋梦碎的麻木痛苦中,浑浑噩噩,仿佛死水一潭。
管你老鼠兔子,那是半个字也没进耳朵里。
幸运的是,不管最初君多喜是怎么样惴惴不安地关注着床下“老鼠”
的动静,随着闺蜜李多爱进入梦乡后响起那轻微均匀的鼾声,女侠竟然神奇地随着闺蜜追赶周公去了。
床下的水无缺听得分明,不由得又是惊奇失笑,又是微微不安。
这个媳妇特不靠谱,大条到随时有被人偷走贩卖的可能。
实际上当然是水无缺想太多了。
君多喜之所以敢这么放心地去和周公约会,那是她明知床下的人是水无缺。
两姑娘先后入睡,水无缺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星元力微转,小心翼翼地尽力控制周围气机平衡,然后单手拎着处于半痴呆状态的李衙内,从床底下慢慢地钻了出来,一步一步地悄悄地出了房间。
至此,两只“老鼠”
终于平安脱险。
翌日,快日上三竿时,水无缺终于慢腾腾地出现在客厅里。
来到云东城不过才几天,他就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场生死拳赛,稀里糊涂地泡了几个妞外加被妞泡,就没好好地睡过一个觉,加上十几天的旅途折腾,饶他是五级练气实力,也给整得疲惫不堪。
所以昨晚半夜回去之后,他倒床上就睡,睡得特别香沉,一觉睡到自然醒。
尽管如此,进客厅第一件事,他还是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这一个哈欠立刻引来了回应。
是昨夜的同行,衙内李多金。
李衙内虽然早已从昨晚的浑噩状态里苏醒过来,但相比水无缺的倒头就睡,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所以,水无缺这一开头,他立刻不由自主地热情相呼应!
胖子的优势就在这里了。
李衙内这一声哈欠,声音可比水无缺的大多了,也长多了。
就好像牛鸣之对羊叫。
更关键的是,随着胖口出来的,还有一股浑厚悠长的奇异之气!
这可直把坐得稍近的君女侠给惊得差点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