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感恩的家伙!”
谢娣一边厉声斥责,一边动手,苏启芬被压制在地上,几乎无法动弹。
而殷向阳,只是木然地站在一旁,内心的挣扎与矛盾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从小到大,母亲灌输给他的观念是:媳妇不听话,就必须严加管教,否则她就会离你而去。
他深信母亲的话,认为苏启芬若真有二心,不爱他,就应当受到惩罚。
自从苏启芬的父亲田老四失去了村支书的地位,田家便与殷家渐行渐远,对于苏启芬的种种遭遇,田家人选择了沉默与忽视。
谢娣更是变本加厉,时不时找苏启芬的麻烦,而周围的人,似乎也都默认了这种不公,无人站出来为苏启芬说一句公道话。
特别是殷向阳,这位曾经对苏启芬关怀备至的汉子,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对她的话唯命是从,不再有往日那份坚决,使得苏启芬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心中对殷家的怨恨疯长。
起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启芬并未选择沉默,她会用尽全身力气去抗争,试图找回一丝尊严,但日复一日地挣扎,她的身体逐渐透支,精神也濒临崩溃。
许清禾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苏启芬的脸庞因伤痛而变得青一块紫一块,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大嫂,那辆自行车实际上是殷昀杰购置的,如果你们不愿意使用,却硬要借给外人,我并不介意将它收回,毕竟,多一件物品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占用一点空间罢了。”
语毕,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轻轻挥了挥手,姿态优雅地转身离开。
谢娣见状,气得直跳脚,那辆自行车是她费尽心机才得到的,怎能甘心就这样物归原主?
再望向已近乎崩溃边缘的苏启芬,心中的怒火更甚:“都是你这个惹是生非的小丫头片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利害!”
话音刚落,两声响亮的巴掌声随即响起,苏启芬的脸颊瞬间肿胀起来,疼痛难忍。
最终,还是殷向阳看不下去,自家媳妇那张肿胀的脸实在有失体面,这才出手阻止了母亲的进一步施暴。
当王松从城里赶回来归还自行车时,未曾料到等待他的竟是谢娣与殷向阳的联手阻拦,他们不容分说,直接提出了赔偿的要求。
王松心中一沉,一种被苏启芬算计的感觉油然而生,借车似乎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要钱。
怒火在他胸中燃烧,他紧咬牙关,竭力辩解:“是苏启芬同志主动提出借给我的,我本想拒绝,但她坚持,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呸!”
谢娣不屑地吐了一口痰,正中王松的鞋面,那恶心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不禁皱眉。
“别以为我傻,你那点小算盘我看得清清楚楚,得了便宜还想推卸责任给一个女人!”
谢娣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
殷向阳在一旁随声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稚气地指责:“妈说得对,你真是太坏了!”
“不管那丫头片子怎么和你说,未经我们同意就骑走了我家的车,你就得赔偿!”
殷向阳紧跟母亲的话,重复着那个要求。
“对,赔偿!”
他再次强调,态度坚决。
王松深吸一口气,意识到今天如果不破财消灾,恐怕难以脱身,不耐烦地问道:“你们到底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