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下意识摸了一下耳环,她刚才忘了取了。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薄肆,他一把抓住耳环,用力扯掉!
耳环是挂钩样式的,钩很长,耳洞被扯开,桑田痛得惊呼,见薄肆还要扯另一半,她条件反射伸手护住另一边耳朵。
这一护,在薄肆眼里就是护住耳环,他更恼了,怒气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他抓住桑田的手,用力掰开,桑田怕疼,一直不肯松手。
可女人哪是男人的对手,手被掰开,被大手抓住禁锢在身后。
“薄肆!你个混蛋!你滚开!我讨厌你!”
桑田挣扎,用力摆头。
“讨厌我?”
男人失控,一把扯住耳环拽了下来甩在地上!
“你为了一对耳环跟我对着干?你就这么喜欢这对耳环?还是说你看上了6文昶?”
桑田捂住耳朵,痛得不能呼吸,她感觉有什么在流,温热的,穿过指缝。
她把手拿下来一看,全是血,鲜红的!
薄肆也看到了,一时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怎么不是故意的?
这就是故意的!
所有人道歉下意识就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冲动之下干的事都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她会痛!
血一滴一滴落下,砸在肩上,洁白的睡衣瞬间染了红,像雪地上绽开的红梅。
薄肆将她放下来,“你等等,我去拿医药箱。”
房间里就有,以前她总是磕着碰着,薄肆就备了医药箱放在她房间里,里面的药每上个月都会换。
虽然现在她不常回来住,可他还是命佣人备了。
他很快取了医药箱过来。
酒精粘在耳朵上,痛得桑田怀疑人生,但她咬牙坚持住了。
薄肆还在道歉,样子真心实意,“对不起,刚才力气重了。”
桑田不搭理他,将头扭到一边。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值得被原谅的。
“要不你扯我耳朵?也让你扯流血?”
耳朵上的血已经止住,伤口也清理干净,可耳垂那么小,也不好巴扎,只能等它自然愈合,薄肆看着心疼。
桑田瞪着他,气憋在心里也难受,总需要宣泄,“我怎么扯你耳朵?你连耳洞都没有,我怎么把你耳朵扯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