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怒目圆睁,狠狠地瞪向薄老夫人,心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觉得这一家人简直丑陋至极,她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你们真是太现实、太势利了!有用的时候就想着联姻,一旦出了事就急于撇清关系!”
“你别把郁家想得那么好!要是现在倒霉的是薄家,他们绝对会比我们更快地提出解除婚约!”
薄老夫人停顿片刻后,继续补充道:“人都是这样的,趋利避害!”
桑田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斩钉截铁表明自己的立场:“结婚可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退婚的!”
态度异常坚定。
薄老夫人气得胸口痛,一时呼吸困难!
薄征嵘就坐在薄老夫人旁边,连忙帮忙顺气,“妈,深呼吸,为了一个毛丫头生气不值得,这件事不是她说了算的,你何必置气?”
薄老夫人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过劲来。
薄征嵘端的一副长辈样,对桑田道,“这件事就是通知你,不是问你同不同意的,最近不要和郁家接触,注意避嫌。”
“最近就住在老宅吧,不要出去了。”
薄征嵘说完抬了抬手,立即有几名保镖上来“请”
桑田去自己的房间。
这就是要控制她的行动自由了,桑田只觉无力又无法反抗,只能乖乖回房。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这个房间了。
薄二爷去世前,她和薄二爷并不住在老宅,而是住在外面。
直到薄二爷离世,她才被安排在了老宅。
可她也不是住在二楼这间套房里,而是住在一楼佣人旁边的房间,小的可怜,只够放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连书桌都放不下,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
冬天的时候冷得睡不着,起床了也是浑身冰凉,整个冬天有一半时间都在咳嗽流鼻涕。
有次薄肆现了,带她去医院,送她回房间的时候才现她房间里没有暖气。
为此,他还了好大火,把周管家骂了一顿,又把家里的佣人全部换了一遍,帮她把房间换到了二楼。
她房里的东西都是他给她添置的,大到床、衣柜,小到拖鞋、漱口杯,可以说无微不至。
不过,即使有他在,她也经常被薄老夫人和其他几房的少爷小姐刁难,毕竟他又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她也不可能被骂一句就去找他告状。
所以,她过得并不开心。
读高中可以住学校了后,她就搬到了学校,只有偶尔周末回来住。
等待她大学毕业,就更少回来了。
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什么都没变,连床头挂的画也还是薄肆画的向日葵。
可又有什么变了,例如她和薄肆的关系。
桑田摇了摇头,坐在沙上,想着要不先给郁封打个电话问下他那边的情况。
手指刚划开手机,门锁被扭开。
桑田抬头就看见了薄肆。
他关上门,上了锁,漫不经心的朝她走来。
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周身的低气压让她感觉不妙,直觉他现在情绪极低,甚至隐隐带着怒气。
桑田下意识的坐直,往后挪了挪,“小叔,干嘛?”
薄肆倒没有做什么出格的,扯了一把椅子坐到桑田对面,手肘放在双膝上,俯身盯着她,“你不是说和不和郁封结婚都是母亲安排的吗?她现在要给你退婚了,你怎么又不愿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