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踏出忘返阁大门时,石濑带人冲进来,将乌获团团围住。
众人纷纷拔剑,刺眼的剑芒令乌获如坐针毡,石濑将剑抵在乌获的喉咙,道:“把人放了,不然令你一命呼呼。”
方才与乌获同行的奴仆已被冲上来的人马逼到角落里,而彰华犹如一道历风陡然旋起,快步插进侍卫们的中间,见到白滢后,他如尖锥骤然散开,他接过侍卫递上来的长剑,目光带着难忍的愤怒,“放开她。”
乌获垂下头,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这气贯长虹的架势,让他手心渗出一把冷汗,他左右看了看,将白滢推了出去。
彰华弃掉手中的长剑,用手接过白滢,柔声道:“滢滢。”
白滢轻轻伸出手,仿佛一截出尘的玉藕般,微微触碰彰华的手臂,道:“没事了。”
青年点点头,白滢叹了口气,从彰华怀里脱出。
彰华望着乌获,脸上的神情渐渐阴沉,他突然出手,将侍卫腰间的剑从剑鞘拔出,指着乌获,一语不,石濑见状,知晓王爷是真的怒了,他跟了彰华十几年,王爷真正生气时,是不声的,因为行动比语言更具杀伤力。
乌获咽了口水,支吾着道:“我是楚王的门人,你若伤我半分,就是与楚王为敌。”
彰华握着长剑的手更加用力,很用力,甚至出“叨叨”
的挫骨声,白滢在旁看得心惊,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她不知晓彰华要干什么,只是用力地咬住嘴唇。
青年用力一挥剑,断了乌获的一根手指头,乌获疼得哇哇大叫,在地上翻滚着,犹如烫到热水的鱼儿不断跳跃,只为能早点逃离苦海。
白滢看后使劲地忍住眼中的泪水,却见彰华在旁冷笑道:“是么,这天下能让本王畏惧之人,恐怕还没有出世。”
他方才紧张白滢的神态渐渐消去,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浮腾于广袤的苍天之中,目光变得明亮透彻。仿佛挣脱了红尘束缚的朝阳,他眼中的炽烈的光芒犹如炫目的神采,向躺在地上的物类出毁灭般的警告。
女子在旁已心惊胆战,想不到彰华平时温柔体贴,他在面对旁人时,竟也有如此残忍凶狠的一面,兴许,平日里的他都是伪装的,他是悬空傲立的朝阳,是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者,天生就会排斥敢忤逆他的人,光芒万丈,不可一世,才是他的真本色。
“贵人饶命……”
乌获痛苦呻吟着。
“敢觊觎我的女人,绝不轻饶。”
彰华语气坚定,否置乌获的求饶。
“饶命呀,小人再也不敢了……”
乌获再次喊道,旁边的老板与小斯哑然无声,不敢话;倒是忘返阁里的其他客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真是残忍呀,这样就把人的手指给砍下来。”
“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怨呀,”
“也不知这被砍手指的犯了什么错,竟要遭受这样的罪。”
……
石濑走上前去,怒道:“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可知地上这人狐假虎威,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