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外头雪茫茫一片。
吃了早饭以后,路上积雪还没清理完,刘芬让濮喻晚点再走。
因为昨天生日宴,李猷和郑小波都没有去,宁颂就打算和濮喻去他的麻将馆看看。
结果到了麻将馆,现大门紧闭,歇业了。
他给李猷打了个电话,手机也关机了。
他就给郑小波打了一个,也没人接。
濮喻说:“你给乔侨打一个问问。”
风有点大,吹的屋檐上的雪花一直往下飘,跟下雪一样,濮喻就把自己羽绒服的帽子往外扯了扯,然后和宁颂的帽子抵在一起,把风雪都挡在外头。
宁颂给乔侨打了个电话,乔侨还在睡觉:“小波?小波最近都不在家啊,昨天不是跟你讲了?”
“他去哪了?猷哥电话也关机了。”
“他说他跟朋友出去玩了,具体我也没问。他电话打不通么?”
“没人接。”
宁颂刚说完,就见玻璃门后面的帘子被人掀开。
郑小波拎着一根铁棍看着他们。
宁颂:“……”
郑小波看到是他们俩,这才将手里的铁棍放下,伸手开了门:“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
宁颂问。
()郑小波笑了笑说:“最近有人来闹事,我拿来防防身,进来。”
宁颂和濮喻进去,才看到李猷也在里头,在裹着被子睡觉呢。
麻将馆里就他们两个,宁颂问:“红姐呢?”
“回老家过年去了,还没回来。”
郑小波伸手将桌子上堆积的泡面桶和烟头都扫进了垃圾桶里:“你们俩怎么跑过来了。”
说着看向濮喻:“生日快乐。”
“谢谢。”
濮喻看了一圈,“最近下港湾不是又开始严打了么,还有人来闹事?”
郑小波说:“嗯,就是这时候最乱。”
李猷醒了,看到他们俩也有点呆。
“猷哥。”
李猷应了一声,见濮喻在拍宁颂身上的雪,眯着眼问:“外头雪还在下么?”
“不下了,”
宁颂说,“屋檐上吹下来的雪。”
宁颂穿的很厚实,还围了个靛蓝色的围巾,由内而外的明亮秀美,以至于静默沉闷的濮喻站在他身边,都有了温度和光。
李猷又看了他一会,神思终于清明了,穿衣服起来。
他们四个人一起去吃早餐,一路上宁颂就看到大家都开着门营业呢,不像治安很乱的样子。
李猷的手似乎恢复的并不好,小拇指好像一直都有点使不上力。
之前都没太注意,拿筷子的时候微微垂着就特别明显。
宁颂就说:“你之前不是说恢复的很好?”
李猷说:“不影响生活。”
宁颂问:“你这次又是得罪什么人了?”
李猷抬头。
宁颂说:“大家都开着门营业,怎么就你那麻将馆关门了?”
“红姐回老家了,这是她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