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喻说:“这就要走了。”
宁颂说:“你先别走,早晨那个老地方等我。”
他就从宿舍楼跑出来了,直接往实验楼跑,跑到实验楼,远远地就看见了濮喻,直接就冲上去了,谁知道濮喻居然轻轻一抬就把他抱了起来,大手捧着他,宁颂就抱住了他的头,隔着薄薄的T恤,胸口感受到濮喻的呼吸,直接挺,立起来。
宁颂微微后仰,看着濮喻,眼睛那样亮,说:“还以为你会直接走呢。”
濮喻硬了快一天了。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消停了又起来,只是一点绮念,又或者只是朝宁颂看一眼。
自从刚刚收到宁颂的电话,要他来这里等他,他一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此刻眼神紧到近乎脆弱。
树叶摇晃,夏日的热风穿过走廊,宁颂就抱着他的头,让他听自己的心跳。
到底是在学校里,这边虽然没什么人,但也能听到人声,濮喻就这样抱着他没动,他们在这暑假前的最后一天热烈相拥。
宁颂就亲他的额头,眼睛,说:“好喜欢你呀。”
濮喻再也无法承受,就抱着他进了实验楼,在昏暗的走廊里拱他的胸膛。
宁颂张大了嘴巴,为胸口强烈的电流感到震惊,强烈到他失去了进攻的意识,只用力摩挲濮喻的耳朵。
他的手很热,濮喻的耳朵更热。濮喻有些凶狠,从他脖子往上亲,亲的他嘴唇都变了形,只能张着嘴巴,接受濮喻的入侵。他们穿着彼此的衣服紧紧拥抱在一起,被这热烈的爱意熏然得失去了理智。
最后他们坐在地板上,看着夕阳的余晖落在走廊里,金晃晃一片,将他们也笼罩其中。宁颂的手机开始响起来,是
乔侨打过来的,他说:“我得走了,你司机也等急了吧。”
他从地上爬起来,对濮喻说:“这下真的激,凸了。”
他说完卷起T恤看了一下,隔着衣服,依旧被濮喻咬出几个牙印。
濮喻略有些茫地看他,喉结滚动。
宁颂脸很红,扭头看向濮喻。
其实有几个瞬间,他都想把T恤卷起来给濮喻亲的,但到底有点青涩,不太好意思。可能眼下也有点暗示濮喻的意思,暗示他下次可以怎样做,所以脸更红,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这下不能不接了,他说:“我走了。”
濮喻坐在地上,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嗯”
了一声。
濮喻还是比较克制的,他觉得宁颂太野了,他就得克制一点,他们才刚确立关系,好像他看到的一些恋爱经验里都说,要几个月才能怎样,几个月才能怎样。
总之都没这么快。
他从地上拎着包起来。衣服倒是没脏,只是有点皱了,其实身体更难受了,感觉要爆炸掉,只是心里实在太甜,甜到整个人都有些腻:“过两天应该就都没事了。到时候我去找你。”
他们从实验楼出来,看到落日的余晖照着葱郁的白荆木,雨后的草木有一种黑的绿,蓬勃的盛夏气息是很独特。
宁颂舌根还是麻的,一边给乔侨打电话一边往宿舍跑:“就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电话也不接,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去送濮喻了。”
宁颂说。
“见色忘友!”
“对不起对不起。”
回到宿舍,乔侨面色不善地盯着他,然后眼睛一亮,问:“接吻了?”
宁颂遮了下嘴:“哦。”
乔侨眼睛更亮。
正好范多多从他宿舍出来:“我东西怎么那么多,一趟拿不完了怎么办?”
宁颂就趁机进自己房间去了。
因为担心秦异跟踪他,乔侨他们要送他回家。
“人多力量大。万一秦异想浑水摸鱼呢?正好今天放假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家睡觉,当然要去嗨一下啊!你请客!”
宁颂点头:“我请我请。”
大家一块出了学校,今天邓旬亲自开了个商务车来接他们,大家伙一起上车,乔侨收到了一个濮喻的大红包。
他很不客气地收了,说:“你悠着点,他比我都小呢。”
濮喻:“……”
过了一会,宁颂信息给他:“你不要跟濮喻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