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叫宁颂下来吃饭,宁颂下来就看到了濮喻。
濮太太也在,看到他愣了一下。她最近在忙美术展,不经常在家,好久没见宁颂,差点没认出来。
“小颂是不是又长高了?”
现在好多很久不见他的人,第一次见到他都是这个反应。
宁颂笑着点点头:“有一点。”
其实他也就长高了两三厘米,但视觉上给人的感觉就不止了,因为他原来太瘦,现在整个身架都起来了,看起来就像是长高了五六厘米一样。
孙姨就说:“不光个头高了,五官也长开了,上周五晚上他来,戴了个棒球帽,我一开始都没认出他来,也太好看了。”
刘芬听孙姨这么夸宁颂,很高兴:“他说他现在都182了。不过还是瘦,能再胖一点就好了。”
“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瘦,过两年就好了,到时候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呢。”
她们就笑了起来,濮太太笑着问宁颂:“小颂有喜欢的女孩子么?”
不等宁颂回答,刘芬就说:“才高中,我跟他爸都不准他谈恋爱。”
濮喻说:“那刘姨得看紧点,“他说,“他现在很受欢迎。”
宁颂:“……”
宁颂说:“我之前去看喻哥的比赛,身边喜欢他的人嗓子都快叫哑了。”
“有什么用,他都不开窍。”
濮太太吐槽,“我巴不得他早恋。之前你们说他看恋爱类的书,我还以为他开窍了呢。”
濮喻:“……”
宁颂抬头:“喻哥还会看恋爱的书啊。”
濮喻闷着头吃饭,没再说话。
濮太太看了看宁颂,忽然问说:“小颂是不是好久没理了呀?”
宁颂“嗯”
了一声,说:“太忙了。”
濮太太说:“我等会吃了饭要去做头,你跟我一块去吧。”
她看着宁颂,笑盈盈地说,“我给你收拾收拾,一准比现在好看。小男孩正是漂亮的时候,就得好好打扮,男孩子型最重要了。”
原来以为濮太太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吃完饭她还真把宁颂带走了:“你看小喻就是我给他打扮的,多清爽,你们这小帅哥都打扮的帅一点,我们这些老阿姨在家看了也赏心悦目嘛。”
刘芬笑,最近大家都在夸宁颂变好看了,她这个当母亲的当然也高兴,她喜欢清爽的型,早就看宁颂这头不顺眼了,跟他说了两次了,他一直都没改,看濮太太是真喜欢他,就让他去了。
宁颂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跟着濮太太到了一家非常奢华的理店,濮太太直接点了个理师的名字,对他说:“小喻头也都是他剪。”
宁颂第一次来这种高级理店,濮太太自己去做头,叫理师带他去了个单独的VIp包间。
理师笑:“那我就自己给他设计了。”
濮太太说:“你我是相信的,他还是学生,清爽一点就好。”
宁颂瞥了一眼价格表,不同的理师价格不同,他瞥到给他理这个,剪个头都要一万五!
剪头的时候宁颂没看出和他以前理有什么太大变化,理师还给他修剪了一下他野生的眉毛,主要是剃短了一些杂毛,剪完以后吹风机一吹,他都看愣了。
看上去头和他以往理区别并不大,毕竟男生型就那么几种,也可能是他变好看以后就没再好好理过,也可能是这高级理师确实有几把刷子,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有点陌生了。
理师扯了围布,说:“小哥哥好帅啊。”
是一种介于艳丽和清纯之间的帅,五官有些艳丽,但脸很小,刚剪完的头乌黑柔顺,有一种青春的干净。宁颂难得觉得自己很好看,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将眼镜戴上以后现,黑框眼镜也遮不住他的好看了!
男生的型果然形同化妆。
濮太太只是来做寻常的头皮养护,很快就也出来了,理师对她很恭维,一直在夸他帅,濮太太问店长:“你看他还缺什么?”
店长说:“眼镜。”
濮太太笑着伸手将宁颂的眼镜拿掉,然后宁颂就在她和店长的脸上看到微微一愣。
他明显感受到濮太太的兴奋,带着他出门上车,对司机说:“去世贸。”
世贸是他们这附近最有名的高档商场,到了商场,濮太太就直奔男装店,拿了一堆衣服叫他试,说:“我就是喜欢打扮你们这些小孩,你看我给小喻小英他们每周都买多少衣服,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不然我会不高兴。你好好配合呢,咱们就买两套,不配合那我就随便给你拿了。”
富婆言非常霸道。
宁颂过了很恍惚的一个晚上,商场里有眼镜店,濮太太带他去试眼镜,才知道他眼睛几乎没度数,直接把他那个又丑又重的黑框眼镜扔了,并且开始给宁颂洗脑趁着青春的时候漂漂亮亮的有多重要:“你还小,不懂,等你以后到了阿姨这个年纪你就会现,十七八岁这个时候,就是你最好看的时候,要是在这个年纪都漂漂亮亮的,以后回看起来不知道要多高兴。人漂亮了,别人看着赏心悦目,自己也开心呀。”
说完宠溺地看着他:“我就喜欢漂亮的小孩子,濮喻是不行了,只能走气质路线,我就指望着小英以后能有你一半好看了。小颂你说阿姨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好看呢!”
看得出濮太太是颜控了,而且她有替人打扮的癖好,宁颂终于知道濮喻为什么喜欢玩手办了,估计是遗传。
他们俩这一逛街就去逛到了十点钟商场歇业。他们没带助理,宁颂拎着成袋成袋的衣服跟在濮太太后头,偶尔路过商场的镜子,都觉得镜子里的那个男孩不是自己。
回到家其他人几乎都已经休息了,濮太太直接去休息了,他去跟刘芬说了一声,刘芬看到他大包小包的衣服,都有些被吓到了。不过她现在已经知道濮太太的性格了,天之骄女,人生极度顺遂,底色都是亮的,甚至有时候善良友好的有些天真。对他们这样的
人来说很大的恩德,对濮太太来说,可能真的就只是她最随意不过的一点善心,因此更可见她品性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