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没有要和【不吃腥的猫】有什么进一步的展,就好像他对宁颂也没有任何特别的想法。但两者合二为一,宁颂对他来说就变得非常特别。
他低头看着他,宁颂大概还是对他有点生疏尴尬,所以闭上眼睛,还微微侧到另一边,说:“太困了,我眯一会。”
“睡吧。”
濮喻说,“我在这里。”
濮喻说完低下头,好像后知后觉,感受到一种跳动的澎湃。
宁颂还真睡过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中间醒来一次,濮喻问他午饭想吃什么,他去打了来。
他也没什么胃口,说了喝点粥就又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听到有说话声传来,有人拉开他床边的帘子,他模模糊糊看到对方的轮廓。
对方说些什么,他也没听清,只感觉灯光醺染,于是伸出手搭在眼睛上。他的脸很小,手却瘦而长,几乎把整个脸遮住,只露出有些过于尖的下巴。
“宁颂同学,你怎么样了?”
他移开手,适应了眼前的光线,看到一张春和景明的脸。
他出奇的斯文俊美,圆框金丝眼镜下是一双丹凤眼,笑起来唇齿都像是带着年轻男子的香气,仿佛外头春雨乍褪,和光煦煦。!,都是积水,很凉。”
宁颂才看到他们俩鞋子和裤腿都湿透了。
濮喻见他不说话,直接伸手要抱他,他赶紧按住:“还是背,背吧。”
他怎么感觉濮喻更强势了!
濮喻“嗯”
了一声,在他跟前蹲下来。
濮喻把宁颂真的背起来,心才真正的颤了一下。
因为宁颂真的太轻了。
轻到他的心都柔软了,比这阴雨天
()的校园还要潮湿。
他觉得宁颂真叫人可怜。
宁颂胸口闷的很,咳嗽的时候尽量扭头,怕咳出唾沫星子喷大少爷脸上。
外头雨暂时停了,非常阴冷。满目的白荆木都残败掉了。宁颂独惯了,并不习惯这样的照顾,他觉得很奇怪。濮喻人瘦,但肩膀很宽,抓着他的小腿,走得也很稳。宁颂看着濮喻和乔侨,莫名想起昨天一个人在雪地里起不来的梦,想他和上一世比,如今很有好运气。
他们才下楼,就遇到了陈墨。
陈墨看到濮喻背着宁颂下来,顿了一下,但神色很快恢复如常,问:“宁颂怎么了?”
“烧。”
濮喻说。
他们三个人一起把宁颂送到了比较近的办公楼旁边的医务室。进医务室的时候,乔侨看到一辆校车停在了办公楼大门口。
车里几个男生站起来,他们穿的并不是上东公学的制服,而是很正规的灰色西装,有的还打着墨蓝色的领带,一车人提着包说笑着正在下车。
他看到了他们班的金洋最先跳下车。
他们去欧联邦交流学习这么快就回来了?
“会长,你跟校长反应反应啊,咱们这栋楼一下雨下面都是水!”
金洋落地喊。
宁颂一热就很容易得肺炎,一得肺炎就要输液至少两三天。他很泄气,且浑身无力,躺在病床上对陈墨他们说:“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你们不用都在这儿,快上课了吧?”
今天上午只有一节大提琴课。但现在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
“我留这里吧,班长和那个……喻哥回去上课吧。”
乔侨说。
“那也行。”
陈墨说着看向濮喻。
濮喻说:“我刚已经跟陈老师和蒋老师请过假了。”
陈老师是他们的大提琴课老师,蒋老师是负责他们高二年级段的。
乔侨:“……”
怪不得刚刚听到他在外头打电话呢。
濮喻看向他:“你们去上课吧,等会我把他送回去。乔侨也背不动。”
“他那么轻我肯定背的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