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珮注意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地方——
在谢千砚迎面而来的那一瞬,周边人群纷纷下意识地同他拉开距离,以谢千砚为中心直径一米的正圆几乎清空。
为了验证这个骤然发觉的猜想是否正确,她佯装不经意地拉住师兄的手走来走去,一边在附近转圈一边闲聊。
聊了半天终于弄清楚了,谢千砚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接下了功德阁中监考的任务。
为何要做这些琐事?
想来是为赚取些灵石养山糊口。
没办法,谁让他有一个整日宅洞府看话本磕CP的不正经师父,和一个学艺不精初出茅庐的懵懂小师妹,上有老下有小,一山门人全靠谢千砚一个人养,生计压力不可谓不重。
脑补一通,宣珮顿觉心中酸楚,她真诚地直视对方,暗示道:“师兄,我有灵石。”
准确来说是很多灵石。
原身父母一看便知有细细为原身考虑过,以那笔灵石的数目,只要不太过奢侈铺张,用到飞升兴许也不成问题。
无言望着忽然就蹦跶出一句奇怪话语的师妹,谢千砚莫名其妙:“嗯,我知道。”
他摸摸宣珮的头,动作自然娴熟,显然是习惯成自然了,就是脑回路跟她不在一条线上。
只听他安抚道:“书中自有黄金屋,我懂,下次师兄再为你多搜罗一些剑谱。”
宣珮:“???”
这边她还在奇怪为什么手里的剧本从
“先富带动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
变成了“严厉教师压榨勤奋学生”
,另一边,先前提出的问题的答案有了眉目。
开考前,监考弟子要先行入场,宣珮挥手同谢千砚道别,而后放眼四下,准备找回先前狠心抛下的同学们。
目光锁定一处正要抬步走去,倏地,现行迈出的左脚一滞,抬起悬至空中的右脚尚未反应过来,就猛然掀起一个趔趄,若不是眼前目光幽幽的圆脸女修适时伸手将她搀住,恐怕就要栽倒在地。
傅晚凝先是瞥了眼远去的青年,略带惊愕道:“珮珮,你怎么和他在一块?”
宣珮微笑:“都叫这么亲昵了原来你居然还不知道我们是亲师兄妹吗?!”
但凡对她多一丝关注也不至于这样吧!
再说了,和谢千砚在一块怎么了?
正想开口问,便见傅晚凝换了副面色,委屈道:“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上我?!”
从袖中抽出一大把纹样各式的符箓,她如数家珍地给宣珮科普,白若凝脂的指尖于其上一张张掠过:“这张是变性符,能够短暂转换性别,效果大约能持续一炷香。你想想,给那云舒逸用上这张符,你编的那故事就一下子变成了男装大佬爱上我。啊,真是一份令人动容的不容世俗的爱意,我都要潸然泪下了。”
“这张是恋爱脑符,效果等同于中情蛊,但也只能持续一炷香的时间,我想了想觉得还凑合,如
果正好是在激烈的对决,你给对手贴上一张,这么短的时间噶个腰子也够了,直接让对方丧失大半行动力。”
“这张是。。。。。。”
变性、噶腰子。。。。。。你能有点阳间的符咒吗?!
看了眼,宣珮发出由衷的喟叹:“幸好没叫上你,本来造谣还只是归在民事的范围里,你一来就要步入刑事了。”
傅晚凝哼了一声:“什么刑事,你觉得我这像作案工具吗?请称其为在伟大创造力下璀然诞生的艺术品谢谢。”
相比起后者对自我美化加工后的评价,前者的客观显然更得民心。
几人见面,贺知雪惊喜地冲上来,扶住她双臂雀跃道:“你也来了?!”
贺时闻在一旁冷嗤:“我就说是全班都在这里吧,看吧看吧,你个傻东西一开始还不信我。”
“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