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天不敢一个人落单,像是小狗那样粘着同期跑,晚上也不敢一个人睡觉,忧太在的话,就和忧太一起躺在床上,听他数星星说月亮,忧太出任务不在的话,就抱着枕头,跳到狗卷棘的阳台上找他。
好几个月。
一直到了冬天,羂索都没有再露面。
这让雪菜愈觉得自己的方法是对的,她更加努力地和同期们黏在一起,但凡视线里有一秒钟没有出现其他咒术师的身影,她就会露出惊恐、慌乱的表情。
“这样下去不行。”
禅院真希皱起眉,“她精神会崩溃的。”
“那怎么办呢?”
现在是午休时间,她缩在乙骨忧太的怀里睡着了,手腕垂在一边,细到让人心痛的程度。
明明度过了一个秋天,生物最容易囤积脂肪的季节,但她现在又回到了初见时候的清瘦,甚至看起来比第一次见面更加可怜。
因为她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谁也没有空再去关心那些暗潮涌动的恋心。
“金枪鱼。”
[我们主动出击吧。]
狗卷棘捧着手机说。
几个月前,总监会在一。夜之间损失了许多高层,据说是被一个诅咒师杀害了。
具体的细节没有披露,但是在那之后,因为缺少必要的调度、统筹人手,咒术界混乱了好长一段时间,分配到他们这些一年级的任务也变得频繁了许多,狗卷棘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理自己的头了。
他现在的头处在一个尴尬的时期,不长不短,刘海不规则地搭在额前,其余的头垂在耳朵附近,像是一只卷起许多毛毛,想要伪装成垂耳兔的小小刺猬。
“要怎么主动出击呢?”
熊猫皱起眉,用爪爪摸了摸下巴:“虽然我们都知道外面有一个欺负雪菜的家伙,可这段时间那家伙都没有再出现,我们也没有捕捉到任何残秽的波动,雪菜的状态还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差了,难道那家伙是通过远程心声或者脑电波交流的吗?”
“不清楚。”
禅院真希想了想:“只能狠下心。让她先落单一会。”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狗卷棘皱起眉,做了个绝对不赞同的,用力打叉的手势。
“木鱼花!”
“那你说怎么办?”
[雪菜会害怕的!]
“可现在我们正看着她慢性死亡。”
[那也不可以主动丢下她。]
狗卷棘的表情非常坚定:[她的心会受伤的。]
“……所以呢?要眼睁睁地看着吗?”
狗卷棘沉默了一会。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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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从那边入手。]
“啊。是说那个海胆小子的姐姐吗?”
熊猫挠了挠头:“没记错的话,他上次来学校还和忧太打了一架。”
两个人打得认真极了,本来说好的是切磋,结果后来打着打着就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几乎到了就算同归于尽也要让你这家伙死在这里的程度。
“那家伙……看起来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类型。”
提起伏黑惠,狗卷棘也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虽然这样,但敌人在前面,我们还是尽量友好沟通,共同协作比较好。]
睡着了。
是甜甜的美梦。
在里香的精神世界,一片薰衣草的花海,雪菜可以安安心心做一只小猫。
小女孩抱着她,在花海里面打滚。
和里香成为了很好很好的朋友。
虽然表面是强大扭曲的咒灵,但里香的内在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自从死亡以后,就一直被关在纯白的世界里面。
没有人听见她,没有人看到她,偶尔可以听见忧太的心声,在他崩溃的时候感知到外界,但外面的咒灵形态,也总是不太听她的操控。
里香感到十分煎熬。
但是现在,这个被封锁的世界里面多了雪菜,一只小猫。
雪菜很安静,不像她记忆里那些猫咪那样爱玩爱闹,也不朝人挥爪爪和喵喵叫。
她总是喜欢趴在同一个地方,不嫌弃她的世界里面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