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低头不敢语,她知道,这时候再多说一个字,遭罪的都会是自己。
“怎么不骂了?你不是口齿挺伶俐吗?”
清月又不蠢,怎么可能在狂的老虎嘴边拔毛,要拔也要等哄好的时候。
“王爷,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祁宴也避开那费心不讨好的话题。
“吃饭!你一来,就闹的孤府上鸡飞狗跳的,都饿死了!”
食不言,寝不语!二人都盯着自己的碗,不敢看对方,生怕眼神触碰,又是一顿呛。
祁宴吃的很快,放下碗后,偷偷往那边瞄了两眼,见她脸色红润,神色如常,真不像中了媚毒的样子,忍不住问。
“为何那种药会对你无效?”
所谓吃人家嘴短,清月便耐着性子给他解答了。
“我娘是青楼妈妈,我从小就混迹在那种烟花之地。娘亲怕我长大被人祸害了,在三岁时候就给我喂药。久而久之,自然就习以为常了!”
“三岁?”
祁宴惊讶。
“那你难受么?”
清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娃娃,身子都未长全,哪里懂得什么难受?”
“只是会稍稍觉得有些热罢了!”
祁宴死不要脸的继续刨问。“仅此而已?”
清月又瞪了他一眼,索性放下碗,不吃了。
这九王府的饭,是真难吃。
“王爷,你是不是春了?干嘛总揪着这事问个不停呢?”
祁宴被呛得脸颊烫,死鸭子嘴硬的嘟囔。
“浑说什么!孤就好奇,关心一下你,不成么?”
清月索性一次解答彻底,免得这人打破砂锅继续刨个不停。
“六岁时候,娘亲给我试了一种药,叫十八春,那药太烈了,我受不住。浑身烫得跟火炉子一样,后来放了足足三碗血,我才缓过来!”
“自那以后,什么媚药都对我无用了。即便是十八春,娘亲每天在我的膳食中加一点点,久而久之,我也能饮之如饮水!”
六岁的孩子,足足放了三碗血,那是遭了多大的罪。祁宴想想便觉得心疼。
也多亏了小时候遭的罪,如今她才能全身而退。所谓的福祸相依,大抵不过如此吧!
“你放心,今日之事,孤会给你做主的!”